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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15
白棉知刚洗漱完毕，正坐在卧室的地毯上，面前放着一个木制的足浴盆，温热的水汽氤氲而上，包裹着她纤细的小腿。她脱掉了碍事的眼镜，露出一张清丽的素颜，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看着自己泡在热水里的双脚。
她的脚型很漂亮，白皙、秀气，脚趾圆润可爱，被热水泡得微微泛红。水波荡漾，更衬得那双从小腿到脚踝的线条流畅优美，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不愧是排球队的主力，这双腿充满了力量感和青春的活力。
手机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屏幕亮了一下，发出“叮咚”一声轻响。
她瞥了一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杨帆。
“睡了吗？”
呵，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白棉知撇了撇嘴，没打算立刻回复。她故意慢条斯理地拿起毛巾，擦拭着脚上的水珠，心里却忍不住回想起刚才楼下他那副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挑衅的无赖样子。
这家伙，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她心里骂着，嘴角却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连自己都没察觉。
没过多久，手机又“叮咚”响了一声。
白棉知拿起手机，解锁屏幕，看到了杨帆发来的第二条信息。
【杨帆】：你要是想我了就直接来找我，不用去担心我是不是在睡觉，是不是在忙，会不会心情不好，这些都没关系，我看到消息会第一时间回复，你可以跟我说你的快乐抱怨不开心的事，我俩本来就一伙的。不是吗。
看着屏幕上那段文字，白棉知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奇异的酥麻感。
这家伙……
不得不承认，这段话，有点犯规了。什么叫“我俩本来就一伙的”，说得好像他们关系多亲密似的。
但偏偏，这种霸道又带着点温柔的语气，让她心里那点残留的恼怒，悄无声息地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言喻的……窃喜。
她抿了抿唇，忍住笑意，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打起来。
【棉川】：你这么熟练？这段话给几个女生说过了？
她故意带上了一点嘲讽的意味，想挫挫他的锐气。
【棉川】：小屁孩，等你毕业了再说吧。
杨帆几乎是秒回。
【杨帆】：好，毕业了那天我就拿着花去你的学校找你表白。
白棉知看着这条信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还真敢说！
【棉川】：我可没说答应。
【杨帆】：那我就去你家，反正阿姨也同意我们在一起。
看到这句，白棉知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这家伙，居然拿她妈当挡箭牌！简直无耻！
【棉川】：流氓！
【杨帆】：没错，遇到了你，我就变成了流氓。
看着屏幕上明晃晃的“流氓”宣言，白棉知感觉自己的脸颊更烫了，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这家伙，简直是……是……
她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羞恼交加，最终愤愤地打下一行字。
【棉川】：不理你了！哼！
然后，她像是扔掉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丢到了一旁的床上，不再去看。
她抱着膝盖，脸颊红扑扑的，心跳快得有些不像话。以前也不是没谈过恋爱，大学里也有男生追过她，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杨帆这样，几句话就能让她方寸大乱，心跳失速。
这个杨帆，明明比她小，还是个高中生，可那股子自信、霸道，还有偶尔流露出的温柔，却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倒在床上，扯过一旁的空调凉被抱在怀里，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试图让自己滚烫的脸颊降降温。脑子里却依然是杨帆那张带着痞笑的脸，还有他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
不行，不能再想了！
白棉知猛地坐起身，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闺蜜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闺蜜咋咋呼呼的声音：“喂？棉大美女，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声音怎么听着……春心荡漾的？”闺蜜坏笑着，拖长了调子，“老实交代，是不是被哪个帅哥撩拨得心神不宁了？”
白棉知脸颊的热度“腾”地一下又升起来，简直要透过电话线传到那边去。她抓紧了怀里的凉被，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什么小奶狗！就是一个……一个很烦人的高中生！”
“高中生？”闺蜜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八卦意味，“我靠！白棉知，你可以啊！老牛吃嫩草，还吃上高中生了？快跟我说说，怎么勾搭上的？长得帅不帅？活儿好不好……呸呸呸，当我没说最后一句！”
“滚蛋！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白棉知又羞又气，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什么勾搭！就是今天漫展上认识的，帮了我个忙，结果这家伙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缠上来了！还、还跟我妈胡说八道！”
她气鼓鼓地把杨帆那些“虎狼之词”，尤其是最后拿她妈当挡箭牌的无耻行径，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闺蜜在那头笑得花枝乱颤，半天才缓过气来：“哎哟喂，笑死我了……这小子可以啊，脸皮够厚，手段够骚！‘遇到了你，我就变成了流氓’？啧啧啧，这情话水平，比你大学里追你的那几个木头疙瘩强多了！”
“强什么强！油嘴滑舌！”白棉知嘴硬地反驳，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杨帆那些话，虽然气人，但确实……挺会撩的。至少，比那些只会说“多喝热水”、“早点休息”的男生，段位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行了行了，别嘴硬了，”闺蜜一副看穿一切的语气，“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点……动心了？”
“动心个屁！”白棉知几乎是吼出来的，但声音里的底气明显不足，“我像是会对一个小屁孩动心的人吗？我就是气不过！他太嚣张了！”
“是吗？”她慢悠悠地反问，“你以前谈恋爱，也不是没遇到过主动的男生，怎么没见你这么大反应？脸红成这样，说话都结巴了，还抱着被子……我说大小姐，你这反应，可不像是单纯生气啊。”
白棉知被闺蜜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为什么？
她以前也谈过恋爱，虽然次数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经验。大学时的男朋友，是个同系的学长，性格温和，对她也很好，牵手、拥抱、接吻，该有的步骤都有。那时候虽然也会害羞，但更多的是甜蜜和自然。
可面对杨帆……完全不一样。
这家伙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就能激起千层浪。他的眼神带着侵略性，笑容带着痞气，说出来的话更是大胆直白，毫无顾忌。每一次的试探，每一次的调侃，都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她的心，让她又痒又麻，偏偏还无法忽视。
明明只是隔着屏幕的文字，却能让她想象出他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想象出他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看着她。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也太……危险了。
她比他大，是大学生，他是高中生。这在别人眼里，恐怕就是“不正常”的。可偏偏，他那种超越年龄的成熟和自信，又让她常常忽略掉那个年龄差距。
“喂？还在吗？被我说中心事，傻了？”闺蜜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白棉知的思绪。
白棉知深吸一口气，把脸从凉被里抬起来，闷闷地说：“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很奇怪。他明明比我小那么多，可我总觉得被他牵着鼻子走。他一逗我，我就……我就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特别没出息！”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我都没这样过。你说我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噗嗤……”闺蜜又笑了出来，“傻丫头，你这哪是有毛病，你这是铁树开花，哦不，是御姐的心被小狼狗叼走了！”
“你才被叼走了！”白棉知没好气地反驳。
“好好好，没被叼走，”闺蜜语气轻松，“不过说真的，棉棉，喜欢就喜欢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年纪小怎么了？现在流行年下恋！再说了，那小子听你描述，长得帅，会说话，还挺霸道，不就是你以前偷偷跟我吐槽，说遇到的男生都太‘温吞’，想要个带劲点的吗？”
白棉知语塞。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确实抱怨过之前的追求者或者男朋友，太过循规蹈矩，少了点激情和“征服感”。
难道……她骨子里其实就喜欢杨帆这种类型的？
这个认知让她的脸颊再次烧了起来。
“可是……他还是高中生啊！”白棉知挣扎道，“等他上了大学，见识了更多的人，想法肯定会变的。而且，我妈那边……”
一想到自家老妈那恨不得立刻把她打包送给杨帆的态度，她就一阵头疼。
“高中生怎么了？过两年不就上大学了？”闺蜜不以为意，“至于阿姨那边，那不是更好？省得你以后带回家，还要费劲解释。我看阿姨是早就盼着你谈恋爱了，管他高中生大学生，先捞着一个再说。”
“你……”白棉知被闺蜜的歪理邪说气笑了，“说得轻巧！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了？”闺蜜反驳道，“喜欢一个人，跟他的年龄、身份有什么必然联系？感觉对了不就行了？你呀，就是想太多，顾虑太多。你看你，平时那么飒的一个御姐，一遇到感情问题，就怂得跟鹌鹑似的。”
“我才没怂！”
“还没怂？那你脸红什么？心跳加速什么？”闺蜜一连串的反问，让白棉知彻底没了脾气。
她颓然地叹了口气，再次把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我就是觉得……有点乱。”
“乱就对了！说明你心动了！”闺蜜的声音带着笑意，“行了，别纠结了。顺其自然吧。那小子要是真喜欢你，总会拿出点诚意来的。你呢，也别太端着，偶尔给他点甜头尝尝，吊着他，看他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我才不……”白棉知下意识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吊着他吗？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杨帆那张帅气的脸，如果看到自己对他稍微热情一点，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更加得寸进尺？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她的心跳就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闺蜜语气稍微正经了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过，别想太久，也别太委屈自己。喜欢就试试，不喜欢就拉倒。多大点事儿啊。”
“嗯……”白棉知含糊地应了一声。
“行了，我要睡美容觉了，明天还得早起上课呢。你也早点睡，别抱着手机胡思乱想了，小心长皱纹。”
“知道了，晚安。”
“晚安，我的‘春心荡漾’的棉大美女。”
挂了电话，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白棉知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依然一团乱麻。
闺蜜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内心深处某个一直被忽略的角落。
她真的……对那个比自己小的杨帆，动心了吗？
仅仅因为几句暧昧的调侃，几次心跳的加速？
她翻了个身，侧躺着，目光落在床头柜上被她丢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刚才和杨帆的聊天界面。
【杨帆】：没错，遇到了你，我就变成了流氓。
【棉川】：不理你了！哼！
盯着那句“不理你了！哼！”，白棉知自己都觉得有点幼稚。这哪里像是一个大学生该说的话，分明像个正在闹别扭的小女生。
她伸出手，犹豫着想要不要把手机拿过来。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又亮了一下，一条新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依然是杨帆发来的。
【杨帆】：睡了吗？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像带着某种魔力，让白棉知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点下去。
回，还是不回？
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方悬停了足足十几秒，白棉知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轻轻点开了那条消息。
【杨帆】：睡了吗？
她咬了咬下唇，手指在输入框里敲敲打打，删删改改了好几次。
最后，她发出去一句自认为还算矜持的回应。
【棉川】：还没，准备睡了。有事？
消息刚发出去，对面几乎是秒回。
【杨帆】：没事，就是想你了呗。
白棉知：“……”
这个臭小子！
刚刚还犹豫不决的心，瞬间又被他这句直白的话撩拨得乱七八糟。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发烫，连带着耳朵根都有些热。
她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平躺，柔软的凉被滑落了一些，露出她穿着丝质睡裙下那双惊人的长腿。房间里只开了盏昏暗的床头灯，柔和的光线勾勒出她腿部流畅而紧实的线条，皮肤白皙得近乎反光，从纤细的脚踝一路向上延伸，隐没在睡裙的阴影里，每一寸都充满了青春和运动带来的健康美感。作为大学排球队的队员，这双腿不仅长，而且充满了力量感，此刻却因为主人的心绪不宁而微微蜷缩了一下。
她抱着滑下来的凉被，盖住了自己大半个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和光洁的肩膀。
【棉川】：……胡说八道什么呢！快睡觉去！你明天不上学吗？
她试图用一种长辈的，或者说学姐的口吻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杨帆】：上啊。但是学习哪有想学姐重要？
【杨帆】：[坏笑.jpg]
白棉知看着那个坏笑的表情，简直想顺着网线爬过去揍他一顿。这家伙，撩拨人的手段简直是信手拈来，偏偏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那种理直气壮，让人又气又有点……无可奈何。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指在屏幕上用力地敲击着，试图找回一点“学姐”的威严。
【棉川】：杨帆同学，我跟你说正经的。你现在是高中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知道吗？高考是很重要的，关系到你以后的人生！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她一边打字，一边忍不住脸红。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心虚。明明自己也被他撩得心神不宁，却还要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来教育他。
她甚至能想象出杨帆看到这条消息时，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
果然，杨帆的消息很快就来了。
【杨帆】：学姐教训的是。
【杨帆】：可是，我一想到学姐，就没办法专心学习了，怎么办？
【杨帆】：学姐这么漂亮，腿又这么长……[流口水.jpg]
白棉知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这个流氓！臭流氓！
“你！”白棉知气得直接按住了语音键，想骂他两句，但话到嘴边又怂了，最后只闷闷地说了一句，“不跟你说了！睡觉！”
然后，她就把手机屏幕一扣，扔到了旁边的枕头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另一边，杨帆看着手机屏幕上白棉知发来的那句气鼓鼓的“睡觉！”，忍不住低笑出声。
这学姐，真是越逗越有趣。明明害羞得不行，还要硬撑着装作若无其事，像只外表炸毛内心柔软的小猫。
他正打算再发条消息过去撩拨一下，屏幕上方突然弹出了另一条微信提示。
是唐甜发来的。
【唐甜】：杨帆，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呀~ [开心.jpg]
杨帆挑了挑眉。
唐甜这小姑娘，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从漫展加了微信开始，就时不时找他聊天，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小女生的崇拜和喜欢。
他对这种单纯的小姑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送上门来的，不撩白不撩。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了几下。
【杨帆】：不客气，顺路而已。
杨帆看着唐甜发来的消息，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顺路而已？
他当然是顺路，但他更喜欢看小姑娘因为他一句随口的话而心花怒放的样子。唐甜这种类型，他见得多了。单纯，热情，没什么心机，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狗，只要稍微给点甜头，就能让她晕头转向。
漫展上那个穿着粉色蓬蓬裙，努力踮着脚尖想跟他合影的样子，还挺可爱的。虽然不是他最喜欢的那种成熟风韵，但青春活泼，眼睛亮晶晶的，像含着糖。
最重要的是，她喜欢自己，而且毫不掩饰。
这种送上门来的猎物，不要白不要。杨帆向来信奉“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原则，尤其是在这种百无聊赖的夜晚。
他抬眼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晚上8点03分。
不算早，但也不算太晚。对于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与其在网上有一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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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吗？”
呵，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白棉知撇了撇嘴，没打算立刻回复。她故意慢条斯理地拿起毛巾，擦拭着脚上的水珠，心里却忍不住回想起刚才楼下他那副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挑衅的无赖样子。
这家伙，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她心里骂着，嘴角却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连自己都没察觉。
没过多久，手机又“叮咚”响了一声。
白棉知拿起手机，解锁屏幕，看到了杨帆发来的第二条信息。
【杨帆】：你要是想我了就直接来找我，不用去担心我是不是在睡觉，是不是在忙，会不会心情不好，这些都没关系，我看到消息会第一时间回复，你可以跟我说你的快乐抱怨不开心的事，我俩本来就一伙的。不是吗。
看着屏幕上那段文字，白棉知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奇异的酥麻感。
这家伙……
不得不承认，这段话，有点犯规了。什么叫“我俩本来就一伙的”，说得好像他们关系多亲密似的。
但偏偏，这种霸道又带着点温柔的语气，让她心里那点残留的恼怒，悄无声息地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言喻的……窃喜。
她抿了抿唇，忍住笑意，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打起来。
【棉川】：你这么熟练？这段话给几个女生说过了？
她故意带上了一点嘲讽的意味，想挫挫他的锐气。
【棉川】：小屁孩，等你毕业了再说吧。
杨帆几乎是秒回。
【杨帆】：好，毕业了那天我就拿着花去你的学校找你表白。
白棉知看着这条信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还真敢说！
【棉川】：我可没说答应。
【杨帆】：那我就去你家，反正阿姨也同意我们在一起。
看到这句，白棉知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这家伙，居然拿她妈当挡箭牌！简直无耻！
【棉川】：流氓！
【杨帆】：没错，遇到了你，我就变成了流氓。
看着屏幕上明晃晃的“流氓”宣言，白棉知感觉自己的脸颊更烫了，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这家伙，简直是……是……
她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羞恼交加，最终愤愤地打下一行字。
【棉川】：不理你了！哼！
然后，她像是扔掉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丢到了一旁的床上，不再去看。
她抱着膝盖，脸颊红扑扑的，心跳快得有些不像话。以前也不是没谈过恋爱，大学里也有男生追过她，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杨帆这样，几句话就能让她方寸大乱，心跳失速。
这个杨帆，明明比她小，还是个高中生，可那股子自信、霸道，还有偶尔流露出的温柔，却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倒在床上，扯过一旁的空调凉被抱在怀里，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试图让自己滚烫的脸颊降降温。脑子里却依然是杨帆那张带着痞笑的脸，还有他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
不行，不能再想了！
白棉知猛地坐起身，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闺蜜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闺蜜咋咋呼呼的声音：“喂？棉大美女，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声音怎么听着……春心荡漾的？”闺蜜坏笑着，拖长了调子，“老实交代，是不是被哪个帅哥撩拨得心神不宁了？”
白棉知脸颊的热度“腾”地一下又升起来，简直要透过电话线传到那边去。她抓紧了怀里的凉被，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什么小奶狗！就是一个……一个很烦人的高中生！”
“高中生？”闺蜜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八卦意味，“我靠！白棉知，你可以啊！老牛吃嫩草，还吃上高中生了？快跟我说说，怎么勾搭上的？长得帅不帅？活儿好不好……呸呸呸，当我没说最后一句！”
“滚蛋！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白棉知又羞又气，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什么勾搭！就是今天漫展上认识的，帮了我个忙，结果这家伙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缠上来了！还、还跟我妈胡说八道！”
她气鼓鼓地把杨帆那些“虎狼之词”，尤其是最后拿她妈当挡箭牌的无耻行径，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闺蜜在那头笑得花枝乱颤，半天才缓过气来：“哎哟喂，笑死我了……这小子可以啊，脸皮够厚，手段够骚！‘遇到了你，我就变成了流氓’？啧啧啧，这情话水平，比你大学里追你的那几个木头疙瘩强多了！”
“强什么强！油嘴滑舌！”白棉知嘴硬地反驳，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杨帆那些话，虽然气人，但确实……挺会撩的。至少，比那些只会说“多喝热水”、“早点休息”的男生，段位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行了行了，别嘴硬了，”闺蜜一副看穿一切的语气，“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点……动心了？”
“动心个屁！”白棉知几乎是吼出来的，但声音里的底气明显不足，“我像是会对一个小屁孩动心的人吗？我就是气不过！他太嚣张了！”
“是吗？”她慢悠悠地反问，“你以前谈恋爱，也不是没遇到过主动的男生，怎么没见你这么大反应？脸红成这样，说话都结巴了，还抱着被子……我说大小姐，你这反应，可不像是单纯生气啊。”
白棉知被闺蜜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为什么？
她以前也谈过恋爱，虽然次数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经验。大学时的男朋友，是个同系的学长，性格温和，对她也很好，牵手、拥抱、接吻，该有的步骤都有。那时候虽然也会害羞，但更多的是甜蜜和自然。
可面对杨帆……完全不一样。
这家伙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就能激起千层浪。他的眼神带着侵略性，笑容带着痞气，说出来的话更是大胆直白，毫无顾忌。每一次的试探，每一次的调侃，都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她的心，让她又痒又麻，偏偏还无法忽视。
明明只是隔着屏幕的文字，却能让她想象出他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想象出他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看着她。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也太……危险了。
她比他大，是大学生，他是高中生。这在别人眼里，恐怕就是“不正常”的。可偏偏，他那种超越年龄的成熟和自信，又让她常常忽略掉那个年龄差距。
“喂？还在吗？被我说中心事，傻了？”闺蜜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白棉知的思绪。
白棉知深吸一口气，把脸从凉被里抬起来，闷闷地说：“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很奇怪。他明明比我小那么多，可我总觉得被他牵着鼻子走。他一逗我，我就……我就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特别没出息！”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我都没这样过。你说我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噗嗤……”闺蜜又笑了出来，“傻丫头，你这哪是有毛病，你这是铁树开花，哦不，是御姐的心被小狼狗叼走了！”
“你才被叼走了！”白棉知没好气地反驳。
“好好好，没被叼走，”闺蜜语气轻松，“不过说真的，棉棉，喜欢就喜欢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年纪小怎么了？现在流行年下恋！再说了，那小子听你描述，长得帅，会说话，还挺霸道，不就是你以前偷偷跟我吐槽，说遇到的男生都太‘温吞’，想要个带劲点的吗？”
白棉知语塞。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确实抱怨过之前的追求者或者男朋友，太过循规蹈矩，少了点激情和“征服感”。
难道……她骨子里其实就喜欢杨帆这种类型的？
这个认知让她的脸颊再次烧了起来。
“可是……他还是高中生啊！”白棉知挣扎道，“等他上了大学，见识了更多的人，想法肯定会变的。而且，我妈那边……”
一想到自家老妈那恨不得立刻把她打包送给杨帆的态度，她就一阵头疼。
“高中生怎么了？过两年不就上大学了？”闺蜜不以为意，“至于阿姨那边，那不是更好？省得你以后带回家，还要费劲解释。我看阿姨是早就盼着你谈恋爱了，管他高中生大学生，先捞着一个再说。”
“你……”白棉知被闺蜜的歪理邪说气笑了，“说得轻巧！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了？”闺蜜反驳道，“喜欢一个人，跟他的年龄、身份有什么必然联系？感觉对了不就行了？你呀，就是想太多，顾虑太多。你看你，平时那么飒的一个御姐，一遇到感情问题，就怂得跟鹌鹑似的。”
“我才没怂！”
“还没怂？那你脸红什么？心跳加速什么？”闺蜜一连串的反问，让白棉知彻底没了脾气。
她颓然地叹了口气，再次把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我就是觉得……有点乱。”
“乱就对了！说明你心动了！”闺蜜的声音带着笑意，“行了，别纠结了。顺其自然吧。那小子要是真喜欢你，总会拿出点诚意来的。你呢，也别太端着，偶尔给他点甜头尝尝，吊着他，看他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我才不……”白棉知下意识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吊着他吗？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杨帆那张帅气的脸，如果看到自己对他稍微热情一点，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更加得寸进尺？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她的心跳就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闺蜜语气稍微正经了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过，别想太久，也别太委屈自己。喜欢就试试，不喜欢就拉倒。多大点事儿啊。”
“嗯……”白棉知含糊地应了一声。
“行了，我要睡美容觉了，明天还得早起上课呢。你也早点睡，别抱着手机胡思乱想了，小心长皱纹。”
“知道了，晚安。”
“晚安，我的‘春心荡漾’的棉大美女。”
挂了电话，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白棉知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依然一团乱麻。
闺蜜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内心深处某个一直被忽略的角落。
她真的……对那个比自己小的杨帆，动心了吗？
仅仅因为几句暧昧的调侃，几次心跳的加速？
她翻了个身，侧躺着，目光落在床头柜上被她丢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刚才和杨帆的聊天界面。
【杨帆】：没错，遇到了你，我就变成了流氓。
【棉川】：不理你了！哼！
盯着那句“不理你了！哼！”，白棉知自己都觉得有点幼稚。这哪里像是一个大学生该说的话，分明像个正在闹别扭的小女生。
她伸出手，犹豫着想要不要把手机拿过来。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又亮了一下，一条新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依然是杨帆发来的。
【杨帆】：睡了吗？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像带着某种魔力，让白棉知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点下去。
回，还是不回？
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方悬停了足足十几秒，白棉知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轻轻点开了那条消息。
【杨帆】：睡了吗？
她咬了咬下唇，手指在输入框里敲敲打打，删删改改了好几次。
最后，她发出去一句自认为还算矜持的回应。
【棉川】：还没，准备睡了。有事？
消息刚发出去，对面几乎是秒回。
【杨帆】：没事，就是想你了呗。
白棉知：“……”
这个臭小子！
刚刚还犹豫不决的心，瞬间又被他这句直白的话撩拨得乱七八糟。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发烫，连带着耳朵根都有些热。
她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平躺，柔软的凉被滑落了一些，露出她穿着丝质睡裙下那双惊人的长腿。房间里只开了盏昏暗的床头灯，柔和的光线勾勒出她腿部流畅而紧实的线条，皮肤白皙得近乎反光，从纤细的脚踝一路向上延伸，隐没在睡裙的阴影里，每一寸都充满了青春和运动带来的健康美感。作为大学排球队的队员，这双腿不仅长，而且充满了力量感，此刻却因为主人的心绪不宁而微微蜷缩了一下。
她抱着滑下来的凉被，盖住了自己大半个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和光洁的肩膀。
【棉川】：……胡说八道什么呢！快睡觉去！你明天不上学吗？
她试图用一种长辈的，或者说学姐的口吻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杨帆】：上啊。但是学习哪有想学姐重要？
【杨帆】：[坏笑.jpg]
白棉知看着那个坏笑的表情，简直想顺着网线爬过去揍他一顿。这家伙，撩拨人的手段简直是信手拈来，偏偏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那种理直气壮，让人又气又有点……无可奈何。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指在屏幕上用力地敲击着，试图找回一点“学姐”的威严。
【棉川】：杨帆同学，我跟你说正经的。你现在是高中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知道吗？高考是很重要的，关系到你以后的人生！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她一边打字，一边忍不住脸红。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心虚。明明自己也被他撩得心神不宁，却还要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来教育他。
她甚至能想象出杨帆看到这条消息时，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
果然，杨帆的消息很快就来了。
【杨帆】：学姐教训的是。
【杨帆】：可是，我一想到学姐，就没办法专心学习了，怎么办？
【杨帆】：学姐这么漂亮，腿又这么长……[流口水.jpg]
白棉知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这个流氓！臭流氓！
“你！”白棉知气得直接按住了语音键，想骂他两句，但话到嘴边又怂了，最后只闷闷地说了一句，“不跟你说了！睡觉！”
然后，她就把手机屏幕一扣，扔到了旁边的枕头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另一边，杨帆看着手机屏幕上白棉知发来的那句气鼓鼓的“睡觉！”，忍不住低笑出声。
这学姐，真是越逗越有趣。明明害羞得不行，还要硬撑着装作若无其事，像只外表炸毛内心柔软的小猫。
他正打算再发条消息过去撩拨一下，屏幕上方突然弹出了另一条微信提示。
是唐甜发来的。
【唐甜】：杨帆，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呀~ [开心.jpg]
杨帆挑了挑眉。
唐甜这小姑娘，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从漫展加了微信开始，就时不时找他聊天，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小女生的崇拜和喜欢。
他对这种单纯的小姑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送上门来的，不撩白不撩。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了几下。
【杨帆】：不客气，顺路而已。
杨帆看着唐甜发来的消息，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顺路而已？
他当然是顺路，但他更喜欢看小姑娘因为他一句随口的话而心花怒放的样子。唐甜这种类型，他见得多了。单纯，热情，没什么心机，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狗，只要稍微给点甜头，就能让她晕头转向。
漫展上那个穿着粉色蓬蓬裙，努力踮着脚尖想跟他合影的样子，还挺可爱的。虽然不是他最喜欢的那种成熟风韵，但青春活泼，眼睛亮晶晶的，像含着糖。
最重要的是，她喜欢自己，而且毫不掩饰。
这种送上门来的猎物，不要白不要。杨帆向来信奉“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原则，尤其是在这种百无聊赖的夜晚。
他抬眼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晚上8点03分。
不算早，但也不算太晚。对于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与其在网上有一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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