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扶风录】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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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5

听怎么像是……瞎胡闹?
二百两银子,就扔进去听个响?她心底那点因贾琏病后巨变而升起的一丝动摇和
期待,此刻被浓浓的怀疑和讥讽取代。看来这混账真是病糊涂了,异想天开!

  「知道了,」凤姐面上不动声色,「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立刻来回我。
记住,别让二爷察觉。」

  「是,奶奶放心。」旺儿媳妇领命退下。

  旺儿媳妇一走,凤姐的目光便落到了在一旁安静侍立的平儿身上。平儿低垂
着眼睑,看似在整理炕几上的绣线,但微微发白的指节和略显僵硬的肩膀,却暴
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方才旺儿媳妇的禀报,尤其是那句「二爷跟魔怔了似的」,
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上。再联想到那日书房里,二爷当着她的面,对奶奶说的那
句「我要平儿」……她的心像是被丢进了油锅里,煎熬翻滚。

  凤姐将她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放下手炉,
拈起一块小巧的枣泥山药糕,却并不吃,只是拿在手里把玩着。

  「平儿,」凤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穿透力,「你说,二爷
这病了一场,是不是把魂儿给病丢了?好端端的,跑去荒郊野外筛沙子烧窑?莫
不是……真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魇着了?」

  平儿心里一紧,连忙抬起头,强自镇定地回道:「奶奶说笑了。二爷……二
爷兴许是……是听了什么新鲜门道,想为府里……寻个开源的法子?」这话她自
己说着都觉得底气不足。

  「开源?」凤姐嗤笑一声,将那糕点丢回碟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开的
是个无底洞吧!二百两雪花银,丢进去连个水花儿都看不见!还点沙成金?我看
他是点金成沙!」她话锋一转,目光如同探针般刺向平儿,「不过,他倒是没忘
了你。那日在书房,当着我的面,可是指名道姓地要把你要过去呢。」

  平儿的脸颊瞬间褪尽了血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奶奶!奴婢……奴婢惶恐!奴婢生是奶奶的人,死是奶奶的鬼!绝不敢有半分
非分之想!二爷……二爷那日定是……定是病糊涂了说的胡话!求奶奶明鉴!」
她伏在地上,额头几乎触到冰冷的地砖,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愿意吗?内心深
处,那个被贾琏病愈后迥异于往日的眼神、那份突如其来的「重视」所悄然触动
的角落,似乎在隐隐回应。但这份隐秘的、几乎不敢深究的念头,瞬间被对凤姐
积威的恐惧彻底淹没。她怕,怕极了凤姐的雷霆之怒和狠辣手段。

  凤姐居高临下地看着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平儿,眼神复杂。有掌控一切的
冷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更有一份审视。她缓缓起身,走到平儿面前,涂
着鲜红蔻丹的手指,轻轻抬起了平儿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平儿被迫迎上凤姐锐利的目光,眼中已蓄满了惊惶的泪水,却死死咬着下唇
不敢落下。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凤姐的声音带着一丝刻薄,又似乎含着一丝难以
言喻的情绪,「我不过提了一句,就吓得魂都没了?起来!」她松开手。

  平儿如蒙大赦,却腿软得几乎站不稳,扶着炕沿才勉强起身,依旧低着头,
不敢看凤姐。

  凤姐坐回炕上,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仿佛刚才那令人窒息的一幕从未发生。
她看着平儿惊魂未定的侧脸,心中那点试探的目的已然达到。平儿还是那个她捏
在手心里的平儿,至少表面上,绝不敢生出背主之心。至于心底深处那点涟漪
……凤姐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只要她王熙凤还在一天,就翻不起浪来。

  「行了,别杵在这儿了,」凤姐挥挥手,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慵懒,「去把昨
儿老太太赏的那匹软烟罗找出来,回头给林姑娘送去。她身子弱,这料子透气。」
她这是在提醒平儿,也提醒自己,眼前要紧的,还是这府里大大小小、需要她王
熙凤费心维持的局面。

  「是,奶奶。」平儿低声应道,声音还有些不稳,连忙退了出去。直到走出
房门,被冷风一吹,她才惊觉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方才那一刻,她感觉自
己仿佛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奶奶的心思,如同深渊,她永远也猜不透。

  城外的乱石滩边,简陋的窑炉再次熄火,冒着缕缕青烟。贾琏疲惫地坐在一
块大石头上,看着兴儿他们清理出又一炉失败品,心情恶劣到了极点。钱在烧,
时间在流,希望却渺茫。

  「二爷,您看这……」兴儿捧着一块勉强有点透明、但布满气泡和杂质的疙
瘩,小心翼翼地递过来。

  贾琏烦躁地挥挥手:「扔了扔了!」他揉着发痛的额角,难道自己记错了配
方?还是温度真的无法达到?这该死的时代!

  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女子低低的说话声由远及近。贾琏警惕地抬
头望去,只见小河边,一个穿着水红绫子袄、葱绿掐牙背心,梳着双鬟髻的俏丽
丫鬟,正蹲在河边,小心翼翼地清洗着什么。她侧对着这边,面容姣好,眉宇间
带着一种天然的娇憨纯真,只是眼神略显茫然,正是薛蟠房里的丫头——香菱。

  她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窑口的众人,洗完东西(看起来像是几盒胭脂膏子),
站起身,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河滩,恰好落在贾琏他们筛出来、堆在一旁的一小堆
相对纯净的石英砂上。那砂子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吸引了她的目光。她
好奇地走近两步,蹲下身,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捻起一小撮白沙,对着阳光看,
脸上露出孩子般天真的赞叹神情:「呀,这沙子……真好看,亮晶晶的,像碎水
晶似的。」

  她这无心的话语和纯然的神态,像一道微光,瞬间刺破了贾琏心头的阴霾。
他怔怔地看着阳光下香菱那纯净美好的侧影,看着她指尖闪烁的砂粒,再看看自
己窑口冒出的失败黑烟,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那个宏大的「拯救」目标再次清晰
地浮现。

  「是啊,」贾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脸上露出一抹复杂而坚定的笑
容,对着香菱的方向,也像是对自己说,「是像水晶……而且,它将来,会变得
比水晶更透亮,更有价值。」

  第八章琉璃盏动凤尤心(没肉,这章是为了把尤大奶奶写出来)

  香菱那日无心指引的纯净石英砂矿脉,如同天降甘霖。贾琏带着人秘密开采、
精心淘洗,终于得到了足量且品质上乘的原料。改进的窑炉结构,混合了木炭粉
的燃料,加上近乎苛刻的控温尝试——无数个日夜的烟熏火燎、废渣堆积如山之
后,命运的齿轮终于艰难地转动了!

  当兴儿颤抖着双手,用特制的长铁管从炽热窑口小心翼翼挑出第一团橘红透
亮、如同熔融蜂蜜般的粘稠液体时,整个简陋的工棚都陷入了死寂。那液体在空
气中微微流淌,散发着惊人的热浪,却剔透得不可思议,映照着跳动的火光和众
人惊愕的脸。

  「成了!二爷!成了!」隆儿第一个嘶哑着嗓子吼出来,激动得满脸通红。

  贾琏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他强忍着巨大的激动,屏住呼吸,亲自
操起另一根铁管,沾取那滚烫的玻璃液,对着一个简单的黏土模具,凭着前世记
忆里模糊的吹制手法,笨拙却专注地吹气、旋转。汗水沿着他的鬓角滚落,滴在
灼热的地面上瞬间蒸发。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团在铁管尖
端逐渐膨胀、成型的橘红光芒。

  冷却,退火,小心翼翼的打磨抛光……

  几天后,当一对酒杯彻底呈现在眼前时,连贾琏自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它
们并非完美无瑕,杯壁略有不均,底部还残留着一点点细微的气泡,但——它们
通体晶莹剔透!如同最纯净的水凝结而成,毫无杂质!光线毫无阻碍地穿过杯壁,
折射出七彩的虹晕。杯身线条流畅,虽无繁复雕饰,却因这无与伦比的通透,显
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超越时代的简约之美。放在粗陋的木桌上,这对杯子仿佛不
是人间之物,将周围的一切都衬得黯淡无光。

  「天爷啊……」兴儿、隆儿和几个参与了全过程的匠人,扑通跪倒在地,对
着那对杯子叩头,仿佛见到了神迹。他们无法理解这化腐朽为神奇的过程,只知
道眼前之物,价值连城!

  贾琏用一块柔软的锦缎,珍而重之地将这对倾注了他全部心血和希望的玻璃
杯包裹好,揣入怀中。成败在此一举!他要立刻回府,去见王熙凤!这不仅仅是
赌约的证明,更是他撬动整个局面的第一块基石!

----------------贾琏奔跑中-----------------

  贾琏怀揣着那对倾注了无数心血与希望的玻璃杯,如同揣着能撬动未来的钥
匙,风尘仆仆、满身烟灰地闯回了荣国府,直奔王熙凤的上房。他心中燃烧着一
团火,急欲将那成功的证明、那泼天富贵的希望,狠狠摔在凤姐面前,看她震惊
失色的模样。

  刚至廊下,便听见里面传来女子温婉的说话声,并非平儿。贾琏脚步微顿,
略感意外,但此刻激动的心情已不容他多想。他一把掀开那猩红毡帘,带着一股
凛冽的户外寒气与工地上浓重的尘土烟火味,瞬间粗暴地冲散了室内精心营造的
暖香旖旎。

  「二爷回来了!」兴儿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一丝仓促。

  王熙凤正斜倚在临窗的暖炕上,背后垫着弹墨绫子大引枕,手里漫不经心地
拨弄着一个精巧的鎏金小手炉。她眉宇间带着一丝惯有的精明,也隐着一抹不易
察觉的烦躁,显是正在处理什么烦心事。闻声抬眼,看见贾琏这副蓬头垢面、袍
襟染尘,与满室锦绣辉煌、脂粉甜香格格不入的狼狈模样,柳叶吊梢眉猛地一竖,
那点烦躁瞬间化作喷薄的怒火,张口便要厉声斥责:「琏二!你这副鬼样子打哪
里钻出来?没看见……」

  然而,贾琏的目光,在扫过凤姐之前,先一步被炕几旁因他闯入而蓦然站起
身的那道身影牢牢攫住了!

  只见那妇人约莫二十七八年纪,身量中等合度,腰身略显丰腴,却自有一股
温柔娴静的韵致。她穿着家常的银红撒花对襟袄儿,那银红衬得她肌肤细腻白皙,
恍若上好的羊脂玉;外罩一件翡翠撒花绉绸马面裙,裙裾曳地,颜色清雅,与袄
子的明艳相得益彰,更显端庄。她梳着家常的圆髻,乌发如云,只簪了一支赤金
点翠的如意簪,斜插几朵小巧玲珑的珍珠花钿,耳上坠着米粒大小的莹白珍珠坠
子,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轻轻摇曳。通身上下并无过多奢华饰物,却处处透着宁国
府当家奶奶的得体与温婉。

  此刻,她显然是被贾琏这突兀的闯入惊扰,刚刚从炕沿站起身,正微微侧首
望来。那是一张温柔和顺、观之可亲的脸庞。眉不画而黛,天然一段秀色;唇不
点而朱,自有一种丰润。最动人的是那双杏眼,清澈温润,此刻因惊讶而微微睁
圆,眸子里仿佛含着一泓清泉,带着几分天然的茫然无措与未褪的温柔,像受惊
的小鹿,惹人怜惜。她身上那种当家奶奶的稳重气度,与她此刻无意间流露的这
点楚楚之态奇异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贾琏的心,在目睹玻璃杯成功的巨大狂喜之上,毫无预兆地、狠狠地悸动了
一下!这感觉来得如此突兀,又如此猛烈。眼前这妇人,与王熙凤那种艳光四射、
锋芒毕露、如同带刺玫瑰般的美截然不同。尤氏的美,是温润的玉,是静放的芍
药,是春日午后暖阳,带着成熟妇人特有的温软、包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被生
活磨砺出的隐忍。她站在那里,银红与翡翠的衣色在室内暖光下流转,丰腴的身
姿在合体的衣裙下若隐若现,那双含惊带怯的杏眼望过来……属于原身贾琏记忆
中关于这位「珍大嫂子」模糊的、不甚在意的印象瞬间被覆盖、被点燃!穿越者
的灵魂在这一刻,被这份迥异于凤姐的温婉韵致狠狠击中,一股强烈的、带着征
服欲和保护欲的心动如电流般窜过全身。

  「……没看见我这里有客?嫂子正与我商议珍大哥生日的事呢!」王熙凤终
于把后半句斥责厉声说了出来,声音拔高,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被打断的恼怒。她
那双精明的丹凤眼更是如刀子般在贾琏灰头土脸的形象和尤氏身上扫过,尤其捕
捉到了贾琏投向尤氏时那瞬间的失神,眼神骤然变得更加锐利冰冷。

  尤氏被凤姐的声音惊醒,立刻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她迅速收敛了那点无措,
恢复了宁府奶奶惯有的温婉端庄,对着贾琏微微颔首,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
和煦如春风的笑容,声音轻柔似水:「琏兄弟回来了。」她并未因贾琏的狼狈闯
入而显露丝毫愠色,这份从容的气度,更让贾琏心头那点悸动如涟漪般扩散。

  贾琏也猛地回神,强行压下心中那丝不合时宜的涟漪。此刻的重中之重,是
赌约!是那对杯子!是向凤姐证明!他强自镇定心神,但眼中的灼热光芒却丝毫
未减。他甚至没有对尤氏多解释一句,仿佛这位温婉动人的嫂子此刻只是背景。
他大步流星地越过尤氏,径直走到凤姐面前,那股混合着尘土、汗水和烟火气的
粗粝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他嘴角勾起一个近乎狂野的、带着十足挑衅意味的笑容,也不说话。直接伸
手入怀,掏出一个被尘土沾染得有些灰扑扑的锦缎包裹,在王熙凤惊疑不定的目
光和尤氏好奇的注视下,「砰」地一声,重重地放在了两人之间的炕几上!

  包裹散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刹那间,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在精致华美的上房内炸开!空气瞬间凝固!

  尤氏的目光在那对流光溢彩的玻璃杯上又痴缠了片刻,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珍大爷寿辰若有此物压轴,宁府的脸面该是何等风光!但凤姐那强挤出来的笑容
下,分明是冰封的怒意和毫不掩饰的独占欲,气氛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尤氏
是聪明人,深知此时绝非开口讨要的良机,更不宜卷入这对夫妻间骤然掀起的惊
涛骇浪。

  她强压下心头的渴望与震撼,脸上迅速恢复了惯常的温婉从容,对着凤姐和
贾琏盈盈一礼,声音依旧柔和,却带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告辞之意:「今日叨扰凤
妹妹许久了,珍大爷生辰的事,改日我再寻妹妹细商。琏兄弟既得了这等稀罕物
事,想必与凤妹妹还有体己话要说,我就不多打扰了。」她眼波似不经意地再次
滑过那对杯子,其中的热切一闪而逝,随即垂下眼帘,带着贴身丫鬟,款款退了
出去。那银红撒花袄和翡翠绉裙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后,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暖
香。

  门帘落下的瞬间,上房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得更紧。方才尤氏在时强压下的暗
涌,此刻轰然爆发。

  王熙凤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无踪,如同被寒冰覆盖。她猛地转向贾琏,丹凤
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混合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种被彻底冒犯的暴戾。「贾!
琏!」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直指那对玻璃杯,
声音尖锐得能刺破耳膜,「你……你真弄出来了?就凭那些沙子石头?!」巨大
的冲击让她一时竟不知是该先为这泼天的富贵狂喜,还是该为贾琏刚才在尤氏面
前那副掌控全局、将她王熙凤踩在脚下的姿态而暴怒。

  贾琏此刻反而彻底冷静下来。尤氏的离去带走了那一丝不合时宜的心动涟漪,
眼前只剩下他与王熙凤这对「盟友」兼「对手」之间的赤裸博弈。他大马金刀地
在方才尤氏坐过的炕沿坐下,甚至给自己倒了杯冷茶灌下去,驱散喉咙的干渴和
烟火的燥气。他迎向凤姐那几乎要噬人的目光,眼神锐利如刀,再无半分之前的
轻佻。

  「凤辣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醒醒吧!
你以为这只是两件值钱的玩意儿?这是金山!是银海!是能让我们二房,不,是
让我们整个贾府彻底翻身、甚至凌驾于所有勋贵之上的通天梯!」

  他身体前倾,目光灼灼,每一个字都砸在凤姐心上:「这东西一旦面世,你
知道会引来多少豺狼虎豹?宫里的太监、各路王爷、甚至……皇上!他们会像闻
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来!单凭我们荣国府,单凭你王熙凤那点内宅手段,守
得住吗?到时候,别说发财,怕是连命都得搭进去!」

  凤姐的怒火被他这冷酷而现实的分析浇熄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脊背升起的
寒意。她精于算计,如何不懂怀璧其罪的道理?贾琏的话,像冰水一样泼醒了她
被巨大财富冲昏的头脑。

  「那……那你说怎么办?」凤姐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带着一丝自己都
未察觉的依赖和急切。她看着贾琏,这个在她眼皮底下脱胎换骨的男人,此刻展
现出的深谋远虑和冷酷决断,让她心惊,也让她不得不正视。

  「合作!找一棵足够大、足够稳的树!」贾琏斩钉截铁,「薛家!」

  「薛家?」凤姐一怔,随即皱眉,「薛家虽是皇商,但如今薛大爷(薛蟠)
那个呆霸王……薛姨妈又是个没主见的……能顶什么用?」

  「你错了!」贾琏打断她,「薛家顶用的是他们几代人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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