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权臣】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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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5

 第一章:混混之死与秀才新生

  张狗剩觉得自己快死了。

  不是那种痛快的死,是被一口怨气活活憋死的。他这辈子,没读过几天书,
爹娘死得早,在京城脚下的一个小县城里混日子,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勉强糊
口。活得像条狗,人人都能踩上一脚。

  最大的坎儿,是县城里的那个「庆王府」。庆王是当今皇上的远房叔伯,封
地就在这一带,王府的人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张狗剩前几天不过是在街头赌坊
赢了王府一个恶奴几文钱,就被那恶奴带着人拖到王府墙角,打得皮开肉绽,还
被啐了一脸唾沫,骂他「贱如蝼蚁,也配赢主子的钱」。

  他被扔在臭水沟边,浑身是伤,又饿又冷。他想不通,自己不过是想活下去,
怎么就这么难?凭什么他们生来就锦衣玉食,作威作福,而自己就得像阴沟里的
老鼠?那口怨气,从心底升起,越积越厚,堵得他胸口发闷,眼前发黑。

  「狗日的庆王府……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刻,张狗剩脑子里只剩下这恶毒的诅咒。

  ……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他猛地睁开眼。刺鼻的霉味和一股淡淡的墨臭涌入鼻腔。他发
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打满补丁、散发着酸味的被子。

  「我……没死?」张狗剩,不,现在应该说,他感觉脑子里多了很多不属于
自己的记忆。

  这具身体的原主,叫李默,是个穷秀才。家徒四壁,父母早亡,唯一的家产
就是这间破茅屋和一箱子发霉的书。这李默,空有秀才之名,却好吃懒做,不事
生产,整日摇头晃脑,做着金榜题名的美梦,实则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时常仗
着秀才身份,去骗些乡下人的钱物,是个标准的「穷酸无赖」。

  就在昨天,这李默因为去地主家骗吃骗喝被赶了出来,又饿又气,回来的路
上掉进了泥坑,染上了风寒,高烧不退,竟然就这么……挂了。然后,张狗剩的
一缕残魂,被那口滔天怨气牵引着,就这么鸠占鹊巢,穿了过来。

  「哈哈哈……天不绝我!」张狗剩,不,现在是李默了,他挣扎着坐起来,
感受着这具虽然瘦弱但确实活着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又被浓浓的阴
鸷取代。

  「庆王府……还有这个吃人的世道……老子回来了!这一次,老子要把失去
的,全都加倍拿回来!」

  他接收着原主的记忆,这个时代,叫「大晟朝」,皇帝昏庸,宦官专权,吏
治腐败,和他记忆里的明末清初有些相似。庆王府在这地方作威作福,只是这腐
朽王朝的一个缩影。

  「李默……」他喃喃自语,感受着这具身体里残留的、属于那个穷秀才的懦
弱和不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今天起,我就是李默,但我不会再是那个没
用的穷酸秀才。我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谁都好!」

  他打量着这间破屋,家徒四壁,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箱子书了,但他张狗
剩可不爱看那玩意儿。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然后,得想想怎么利用自己这个
「穿越者」的优势。他知道历史的大致走向,知道这王朝离崩塌不远了,也知道
……哪些人,哪些势力,将来会得势。

  「第一步,先解决肚子问题。然后,得找个靠山,或者,自己创造机会…
…」李默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眼中闪烁着与这具身体年龄不符的、充满算计的
光芒。

  他想起原主记忆里,县城东头的王屠户家,好像欠了原主他爹一点旧账,虽
然不多,但换几个馒头应该够了。还有,城南的刘老头,迷信得很,原主以前常
去骗他说能画符驱邪……

  「嘿嘿……」李默的脸上露出了属于张狗剩的、那种猥琐而贪婪的笑容,
「老本行不能丢啊。不过,得换个法子,做得更『文雅』一点,毕竟,现在我是
个『秀才』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穿上那身补丁摞补丁的长衫,虽然破旧,但好歹能遮体。
走到镜子(一面模糊的铜镜)前,看着里面那张苍白、瘦弱,但眼神却透着一股
狠戾和狡诈的脸,李默深吸一口气。

  「浊世之中,唯有狠辣钻营,方能立足。庆王府,你们等着,老子会让你们
知道,什么叫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窗外,天色微明,大晟朝的太阳,照常升起,但对于李默来说,这是他新生
的开始,一个充满了阴谋、算计和复仇的开始。他的第一步,就是从这个破败的
小秀才,开始他的钻营之路。

            第二章:酸儒皮囊,骗术初显

  李默揣着从原主记忆里搜刮来的一点点「知识」和满脑子的混混伎俩,走出
了那间破茅屋。清晨的寒风刮在脸上,让他打了个寒颤,但也让他更加清醒。

  他首先想到的是王屠户。原主的父亲生前曾有恩于王家,具体什么恩记不清
了,只知道王屠户为人还算仗义,念着旧情,偶尔会接济一下原主。但原主好面
子,又懒,很少去。

  李默可没什么面子可讲。他来到王屠户的肉摊前,此时天刚亮,肉摊才开张。
王屠户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到李默这副落魄模样,眉头皱了皱:「哟,是李
秀才啊?怎么有空过来了?看你这样子,又没吃饭吧?」

  李默立刻摆出一副落魄文人的模样,拱手作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苦涩:
「王大叔,不瞒您说,晚生近来手头实在拮据,又染了风寒,差点……唉,想起
先父与您的交情,厚着脸皮来叨扰,看能否……」

  他没把话说完,但那眼神,那姿态,把一个穷酸秀才的窘迫和无奈表现得淋
漓尽致。这可不是原主那种扭扭捏捏的样子,而是张狗剩多年混社会练出来的,
能精准地抓住对方的心理。

  王屠户果然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这孩子,就是太死读书了,不懂得营生。
得,算你小子有福气,今早刚宰了猪,给你割二斤肉,再拿几个馒头回去吧。」
说着,就熟练地割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又从旁边的篮子里拿了几个热气腾腾
的白面馒头。

  李默心中一喜,脸上却更加感激涕零:「多谢王大叔!多谢王大叔!晚生日
后若有出头之日,定不忘大叔今日之恩!」他知道,光拿东西不行,得给人点盼
头,哪怕是空头支票。

  王屠户摆摆手:「行了行了,快回去吧,别冻着了。」

  拿到肉和馒头,李默感觉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没急着回去,而是揣着肉,
拿着两个馒头,一边啃着,一边朝着城南刘老头家走去。

  刘老头是个鳏夫,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又迷信,总觉得家里不干净。原主
以前就常去他家,装模作样地念几句不知从哪听来的「经文」,画几道鬼画符的
「符水」,骗点米粮钱。

  李默来到刘老头家,老头正坐在门槛上晒太阳,咳嗽不止。

  「刘大爷,身体好些了吗?」李默堆起笑容,声音温和。

  刘老头抬头看到是他,眼睛一亮:「是李秀才啊!快进来坐!唉,老骨头还
是那样,咳咳……」

  李默走进屋里,一股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也不嫌弃,坐下后,先是嘘寒
问暖了几句,然后话锋一转,故作神秘地说:「大爷,晚生看您面色,似乎比上
次更差了些,怕是……家里的『东西』还没走干净啊。」

  刘老头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啊?李秀才,你可救救我啊!上次你给的符
水,好像……好像不太管用啊。」

  李默摇摇头,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大爷,那东西怕是成了气候,普
通的符水镇不住了。这样吧,晚生回去给您画几道威力更大的『镇宅符』,再帮
您看看家里的风水,只是这……画符需要些材料,都是些朱砂、黄纸之类的,需
要点银钱购买……」

  他绕了这么大一圈,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刘老头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自己的病体,还是咬咬牙:「需要多少?只要能
赶走那东西,让我好过些,钱不是问题!」

  李默心里偷笑,面上却一本正经:「不多不多,十文钱即可。这是成本,晚
生不敢多要。」十文钱,在当时足够买几斤米了。

  刘老头连忙拿出十文钱递给李默。李默接过钱,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又安
慰了刘老头几句,说自己下午就把符送来,保证药到病除。

  从刘老头家出来,李默手里已经有了二斤肉、几个馒头和十文钱。他感觉自
己的穿越生活,总算开了个好头。

  「哼,什么之乎者也,什么圣贤书,都不如这坑蒙拐骗来得实在。」他一边
走,一边嘀咕,「不过,老是这样也不行,得想个长久之计。这大晟朝眼看就要
完了,得早点找个靠谱的大腿抱才行。」

  他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原主记忆里关于朝堂和地方势力的信息。庆王府在本
地势大,但他现在还惹不起,而且,他知道庆王府最后也不会有好下场。他需要
找一个现在可能还不起眼,但未来有潜力的势力。

  走着走着,他路过县城的公告栏,那里贴着一张告示,是招募文书的,说是
县丞衙门缺个抄抄写写的幕僚,要求不高,有点文墨就行,待遇从优。

  李默眼睛一亮。县丞,虽然只是个八品官,但好歹是官府的人,进了衙门,
就有了接触上层的机会,也能了解更多的信息。而且,以他现在的「秀才」身份,
去应聘这个职位,应该还算合适。

  「机会来了!」李默握紧了拳头,「先混进官府,然后再慢慢往上爬。庆王
府,你们等着,老子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不再犹豫,转身朝着县丞衙门的方向走去。他需要去准备一下,虽然他肚
子里没多少墨水,但忽悠一个小小的县丞,他还是有信心的。他的钻营之路,才
刚刚开始,而这一次,他要用「酸儒」的皮囊,包裹着一颗混混的、充满野心和
算计的心,在这浊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第三章:衙门前的摇尾与利刃

  县丞衙门的朱漆大门在李默眼中如同巨兽之口。他攥紧袖中从刘老头那骗来
的十文钱,将半块冷硬的馒头塞进嘴里,用袖口蹭掉嘴角的面渣,硬生生挤出几
分「斯文」。

  「这位差爷,」他佝偻着背,对门口抱臂而立的衙役堆起谄媚笑,「晚生李
默,听闻贵衙招募文书,特来应卯。」

  衙役上下打量他破旧的长衫,鼻腔里哼出不屑:「文书?你认得几个字?」

  「四书五经不敢说通透,誊抄记录尚可胜任。」李默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
讥诮。他清楚这衙役的心思——无非是想捞点好处。他悄悄将三枚铜钱塞进衙役
掌心,「差爷行个方便,晚生若能得个位置,日后必有孝敬。」

  铜钱入手的触感让衙役脸色稍缓,不耐烦地挥挥手:「进去吧,在后院西厢
房等着,县丞大人有空自会传你。」

  等待的半个时辰里,李默观察着衙门里的人。书吏们摇头晃脑地核对账本,
捕快们腰间佩刀叮当作响,连倒茶的小厮都带着几分官威。他记起原主记忆里,
这县丞姓王,是个靠捐官上位的庸碌之辈,最爱听奉承话,且贪小便宜。

  机会很快来了。王县丞午休后打着哈欠出来,李默立刻上前,扑通一声跪倒:
「晚生李默,拜见大人!久闻大人清正廉明,爱民如子,乃我等读书人楷模,特
来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这通马屁拍得王县丞眉开眼笑,他捻着山羊胡打量李默:「哦?你就是那个
李秀才?听闻你家学渊源?」

  「不敢当!」李默膝盖在地上蹭了蹭,扬起一张「诚恳」的脸,「晚生虽不
才,但对大人管辖下的赋税账目略有心得。如今秋粮征收在即,听闻往年总有刁
民拖欠,晚生倒是想到个『妙法』——可将各村丁户按贫富分等,富户先征,贫
户缓征,再张榜公示,既显大人公允,又能震慑宵小。」

  这法子看似寻常,却是李默从后世管理经验中化用而来,精准戳中了王县丞
急于做出政绩的心思。更妙的是,「富户先征」四字,既能讨好上面,又能让县
丞在富户那里捞到更多好处。

  王县丞眼睛一亮:「嗯!有点意思!你且起来,先试做几日文书,若做得好,
本县自有升赏。」

  李默心中狂喜,面上却更加恭顺:「谢大人恩典!大人若不弃,晚生今晚便
将各村丁户名册整理清楚,明日呈给大人过目。」

  当晚,李默窝在衙门分配的狭小杂间里,就着一盏油灯,手指在泛黄的名册
上快速滑动。他不是在整理账目,而是在标记——标记那些与庆王府有生意往来
的富户,标记那些曾欺压过原主或张狗剩的地痞。他要用这权力,一点点撕开庆
王府的口子。

  三日后,秋粮征收果然顺利了许多,王县丞得了上司的口头嘉奖,对李默愈
发看重。李默则趁机提出「设立粮差补贴」,将多征的粮食中饱私囊,又将一部
分孝敬给王县丞。两人沆瀣一气,县衙的油水被他们刮了一层又一层。

  一次,庆王府的管家来县衙催缴王府名下田产的赋税,态度傲慢。李默笑脸
相迎,却在账本上「不小心」将王府田产数目多记了十亩。管家暴怒,李默却故
作惊慌:「哎呀!是晚生糊涂,定是抄录时看错了数字。只是这账本已呈报上去,
若要修改,需层层审批,怕是要耽误些时日……」

  他话里话外暗示,若想快速解决,少不了「打点」。管家气得吹胡子瞪眼,
却碍于流程,最终不得不塞给李默五两银子,才让他「修正」了账本。

  拿到银子的当晚,李默躲在杂间里,对着月光反复摩挲那锭银子,低声笑了
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意:「庆王府?呵呵,这才只是开始。老子要让你
们一点点,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他的眼神越来越亮,那是一种混杂着贪婪、怨毒和野心的光。曾经在泥地里
被践踏的混混,如今正用「斯文」的外衣作掩护,将一把淬毒的利刃,悄悄伸向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他学会了在权贵面前摇尾乞怜,却在无人处磨利爪牙。
这张酸儒的皮囊下,跳动的是一颗比混混更狠、更阴毒的心。

           第四章:青梅枯萎与毒计初成

  李默在县衙的日子越发滋润,口袋里有了钱,便不再住那狭小杂间,而是在
县城边缘租了个带小院的房子。他开始琢磨着给自己找个「贤内助」——当然,
这「贤内助」首先得能满足他的控制欲和征服欲。

  他想起了原主记忆里的一个人——邻村的秀儿。秀儿本是原主的青梅竹马,
两人曾有过婚约。但原主家道中落,又好吃懒做,秀儿的爹嫌贫爱富,便想退婚,
将秀儿许给镇上的一个布商做小妾。原主为此还去闹过,被打得鼻青脸肿。

  「秀儿……」李默坐在新租的院子里,摇着一把从旧货摊买来的破折扇,嘴
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长得还算清秀,又是知根知底……让她来伺候我,倒是
合适。」

  他派人去邻村打听,果然,秀儿正被逼着准备嫁入布商之家,整日以泪洗面。
秀儿心中还念着与原主的旧情,只是恨原主不争气。

  李默觉得机会来了。他换了身干净的长衫,买了些点心,亲自去了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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