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阙】第三卷 20-22(母子,仙侠,后宫,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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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15

  第二十章休想让我们低头?

  远离了抚州地界,车马一路向泸州迤逦而行。走走停停数日,眼见着泸州城
已在望。

  这日黄昏,一行人抵达进入泸州前的最后一个驿站。天色渐沉,姜青麟下令
在此过夜休整。

  或许是因为临近目的地,连日紧绷的侍卫们明显松懈了几分。晚膳时,不少
人要了酒水,推杯换盏间,谈笑声渐起,打破了驿站的寂静。成洪听着那喧嚷,
眉头紧锁,刚欲起身呵斥,却被姜青麟抬手止住。

  「由他们去吧,连日赶路,也辛苦了。」姜青麟淡淡道,目光掠过那些微醺
的面孔,并未苛责。他自己亦执起酒杯,浅啜一口。醇酒入喉,带来些许暖意,
思绪却已飘向即将抵达的泸州。

  半年未见娘亲李清月,不知她一切可好?自来到此世,还不曾与她分离如此
之久。还有另一位娘亲夏玄月,以及苗疆那个总爱缠着他的小姑娘依依……思及
此,他紧抿的唇角不由微微松动,泄出一丝真切的笑意。

  成洪沉默地为他续上酒。

  就在这时,驿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在驿站门前停下。
姜青麟执杯的手微微一顿。此地已是通往泸州的最后一段官道,入夜后少有行人,
不知来者是谁。

  未几,门帘掀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前面那人一张国字脸,风尘仆仆,
眼神却锐利。姜青麟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这张脸,他在新年朝贺时见过,抚
州怀远侯,慕志远。

  慕志远目光在驿站内一扫,迅速锁定在姜青麟这一桌,脸上顿时露出混杂着
疲惫与如释重负的神情,快步走了过来。

  成洪在他靠近的瞬间,周身肌肉已然绷紧,右手无声地按上腰间刀柄。姜青
麟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果然,慕志远行至桌前,便是规规矩矩地躬身一礼:「臣慕志远,参见殿下。」

  「侯爷不必多礼。」姜青麟语气平淡,指了指对面的空位,「坐。」

  慕志远依言坐下,姿态恭敬,甚至带着几分拘谨。

  姜青麟并未急着开口,只是静静看着他,等待他自己说明来意。烛火跳跃,
映照在慕志远略显憔悴的脸上,额间细汗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慕志远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刚欲开口,异变陡生!

  只听「噗通」、「噗通」几声闷响,周围那些原本还在饮酒谈笑的侍卫,竟
接二连三地瘫软在桌案上,不省人事。成洪脸色骤变,霍然起身欲拔刀,却只觉
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身形晃了晃,亦重重栽倒。

  姜青麟瞳孔微缩,瞬间警觉。

  慕志远却似恍若未觉,自顾自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银质酒壶,又拿过两只
干净的酒杯,不疾不徐地斟满,将其中一杯推到姜青麟面前,声音带着一种奇异
的平静:「殿下,请。」

  姜青麟并未去碰那酒杯。一道身着暗红宫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
现在他身后半步之地,正是内侍监太监陈进卫。他目光如鹰隼,死死锁定慕志远
以及他身后那位一直垂首默立、气息若有若无的老者。

  「怀远侯,」姜青麟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冷了下来,「这是何意?」

  慕志远笑了笑,端起自己面前那杯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一下,才道:
「殿下放心,这两杯酒无毒。有问题的是他们刚才喝的……不过是掺了些能让人
暂时昏睡的小玩意儿。」他抬眼看向姜青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
「只是没想到,对殿下竟似毫无作用。」

  姜青麟心下冷笑。方才成洪等人倒下瞬间,他便已察觉空气中那极淡的、几
乎无法感知的异样波动——是蛊。依依赠他的生生蛊乃万蛊之王,寻常蛊毒近身
即被压制,自然奈何他不得。能弄到如此无色无味、令人防不胜防的蛊虫,绝非
寻常势力所能及。放眼天下,除苗疆外,便只有与苗疆渊源极深、更精于诡毒之
术的清国万毒窟了。

  他目光沉沉地落在慕志远脸上,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怀远侯,我
大齐待你慕家,可谓不薄。何至于此?」

  话音未落,驿站二楼的楼梯口,传来几下清晰的拍掌声。

  「啪、啪、啪——」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四人缓步自楼梯走下。两男两女。为首女子身着锦绣华
服,看年纪不过二八,一张瓜子脸莹白如玉,杏眼流转间灵动逼人,琼鼻挺秀,
唇若点朱,顾盼神飞间自带一股娇蛮贵气。她身后紧随着一名女子,全身被宽大
的墨色袍服笼罩,连帽遮头,面上覆着一层轻纱,将容貌身形遮掩得严严实实。
再之后,是两名老者,身形干瘦,眼眶深陷,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
竟是两位元婴修士!

  陈进卫见状,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如同出鞘的利剑,横跨半步,将
姜青麟更严密地护在身后。

  那华服女子目光落在姜青麟脸上,眼中掠过毫不掩饰的惊艳,轻笑出声,嗓
音清脆如黄莺出谷:「早就听闻大齐的皇太孙殿下风姿卓绝,有滴仙人之誉,今
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笑语盈盈,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太
孙殿下,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姜青麟根本未理会她的话语,目光锐利如刀,迅速扫过对方四人。两名女子
皆是金丹修为,后面那两名老者气息深沉,至少是元婴中期,甚至可能更高!再
加上一个立场不明的慕志远及其随从老者,敌我实力悬殊。

  「殿下,老奴拖住他们,您速走!」陈进卫压低声音,语速极快。话音未落,
他身形已动,双手自袍袖中翻出两柄寒光闪闪的半月弯刀,化作两道银弧,直取
最近的慕志远!擒贼先擒王!

  一直静立在慕志远身后的那名灰衣老者冷哼一声,踏步迎上,手中不知何时
多了一对判官笔,精准无比地点向弯刀:「半月弯刀?阁下想必就是大齐内侍监
的陈公公了!老夫来领教高招!」

  「叮叮当当——」

  金铁交鸣之声瞬间炸响!两人皆是元婴后期修为,出手快如闪电,气劲纵横,
却诡异地控制在方寸之间,竟无一丝余波逸散开来殃及中央的姜青麟与慕志远所
在的这张桌子,显示出对力量精妙绝伦的掌控。

  姜青麟心念急转,试图勾连大齐国势,引动国力护身破局,却发现冥冥中的
感应如同泥牛入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隔绝开来。他目光一凝,看向那两名一直
未曾动手的老者,心下了然。

  那华服女子见状,嫣然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殿下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此地乃两州交界,龙脉稀薄,本就远离中枢。更何况,我们早已布下隔绝阵法,
您……唤不来救兵的。」

  姜青麟面色沉静,手腕一翻,一柄寒气森森的长剑已自储物匣中跃入掌心,
剑尖斜指地面,冷然相对。

  陈进卫与灰衣老者战况激烈,一时难分高下。就在这时,那两名黑袍老者中,
身形稍高一人动了!他身形如鬼魅,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真身已瞬移般出
现在姜青麟侧前方,干枯的手掌轻飘飘地拍向他的胸口,掌风阴柔,却带着摧筋
断骨的暗劲!

  姜青麟虽惊不乱,体内真元急速运转,长剑挽起一道剑花,横削而出,正是
攻敌之所必救!

  「铛!」

  掌剑相交,竟发出金铁之声!一股磅礴巨力沿着剑身传来,姜青麟只觉胸口
一闷,气血翻涌,喉头泛起腥甜,被他强行压下。脚下「蹬蹬蹬」连退三步,方
才卸去那股力道,持剑的手臂微微发麻。

  那出手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金丹圆满,竟能硬接老夫七成掌力而不
倒?殿下好深厚的根基!」

  蒙纱女子立刻娇声提醒:「枯木长老,下手轻些!莫要伤了他性命!」

  那被称作枯木长老的老者微微颔首:「小姐放心,老奴晓得。」身形再次消
失。这一次,速度更快!姜青麟只觉眼前一花,对方已鬼魅般绕至身后,一掌拍
向他后心要害!

  千钧一发之际,姜青麟怀中玉佩骤然亮起柔和白光,形成一道光盾。「咔嚓!」
光盾应声而碎,玉佩也化为齑粉,但总算堪堪挡下了这一击。

  枯木长老一愣。另一名矮胖些的老者幽泉长老见状,不再给姜青麟喘息之机,
身形一晃,如附骨之疽般贴近。指风如电,疾点姜青麟周身数处大穴!速度之快,
令人目不暇接。

  姜青麟挥剑格挡,却只觉对方指力凝练无比,穿透力极强,剑势竟被轻易荡
开。瞬息之间,肩井、璇玑、气海等数处要穴一麻,真元运转骤然停滞,手中长
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僵立当场,连哑穴亦被制住,口不能言,只能
用冰冷彻骨的目光死死盯住眼前几人。

  枯木长老上前,取出一根闪烁着幽光的特制绳索,将姜青麟双手反剪,牢牢
捆缚,随后将他按坐在凳子上。

  幽泉长老则身形一闪,加入了对陈进卫的战团。原本与灰衣老者势均力敌的
陈进卫,顿时压力大增,陷入以一敌二的劣势。虽一时不至落败,但拳风掌影间,
逸散出的能量波动越发骇人,整个驿站的梁柱都开始微微震颤。

  蒙纱女子见状,迅速吩咐:「幽泉长老,你去后院把马车赶来!我们即刻离
开!」说罢,她目光落在姜青麟腰间的储物匣上,毫不客气地伸手取下。

  枯木长老看了一眼横七竖八昏倒的侍卫,以目光请示是否灭口。

  蒙纱女子摆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不必节外生枝,血腥气徒惹麻烦。我
们的目标是他。」她指了指姜青麟。

  很快,一辆外观普通的马车被赶到驿站门前。慕志远沉默地拉起被缚的姜青
麟,率先钻进车厢。两名女子紧随其后。枯木长老亲自坐在了车辕之上,一抖缰
绳,马车立刻驶入沉沉的夜色之中,方向并非泸州,而是朝着西北而去。

  车厢内,随着驿站被远远抛在身后,那华服女子似乎松了口气,声音里带上
了几分雀跃。她拉住身旁一直沉默的面纱女子的手臂,带着撒娇的意味:「娘,
我们成功了!只要把他带回去,以后就没人敢打我们的主意了!」

  面纱女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声音透过面纱传来,带着一种柔媚却冷静的质
感:「莫要高兴得太早,尚未出齐境,万事还需小心。」

  姜青麟虽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神智清明。听得「带回」等言语,再结合
这伙人的行事风格与所用蛊毒,其身份已呼之欲出——必是清廷之人无疑。他目
光转向坐在对面的慕志远,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质询与冰寒。

  慕志远似乎看懂了他眼神中的疑问,苦笑一下,拿起那个银质酒壶,又灌了
一口,声音带着几分酒意与难以言喻的沧桑:「殿下是想问,臣为何要叛齐投清
吧?」

  旁边的母女二人对此恍若未闻,并未出言阻止。

  慕志远摩挲着冰凉的壶身,眼神有些飘忽,陷入了回忆:「那是几十年前的
事了……那时家父尚在,只因年事已高,加上早年战场上留下的旧伤复发,已是
药石罔效,油尽灯枯……我访遍大齐名医,求尽灵丹妙药,却依旧回天乏术。」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就在我走投无路之时,当时的昭德郡王……派
人送来了信,说他或许有办法。」

  姜青麟目光一凝。昭德郡王,他那因谋逆已被爷爷赐死的皇叔!

  慕志远继续道:「他将我召入王府,直言只要我效忠于他,他便出手救我父
亲。那时……我只以为是皇子间的党争,需要勋贵站队,为了父亲,我便应下了。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召我入府,赐下一颗丹药……」他脸上露出深深的
苦涩,「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丹药,而是蛊。待到桂州事发,京城
传来王爷自缢的消息,我还以为……此事已了。没想到,前段时日,刚才与我来
的灰衣老者送来密信,若我不从,体内潜伏的蛊虫便会立刻发作,令我爆体而亡。」
他看向那面上覆着轻纱女子。

  那面纱女子任然没有任何反应,没听见一般。

  慕志远摇了摇头,并未接话,反而看向姜青麟,眼神复杂,缓缓道:「家父
临终前,曾对我说过一段话……他说,『在一个严寒的冬天,两千多名破虏军弟
兄,奉命死守沧州长列城。两千对两万,为的是护住沧州后方数十万百姓。一旦
城破,沧州门户大开,后果不堪设想。那时我们想,我们所做的是最有意义、最
伟大的事,所以能战胜一切艰难困苦,最终,我们把长列城守下来了!』」

  他的声音渐渐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在复述一段神圣的箴言:
「『可是没过多久,朝廷邸报传来,陛下与徐国公亲率五万天策军,一举夺回了
山海关!那是何等雄伟的功业!志远,相比之下,我们当年苦守的长列城,就显
得微不足道了。』」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虚空,仿佛穿透了车厢,看到了更远的地
方,「『在今天这个时代,我们这些功臣之后,该以何种态度面对生活?是贪图
安逸,醉生梦死,还是该继承父辈遗志,继续为北伐大业、天下一统而奋斗?当
年,我的父兄们浴血奋战,为的就是能换来一个强盛、统一的天下,让后人能安
居乐业!那么今日,我辈青年,更该团结一心,手挽手,一往无前!任何困难,
都休想让我们低头!』」

  当他说到「手挽手一往无前」时,那对母女已然察觉不对,面色微变!

  就在这一瞬间,慕志远动了!

  他积蓄已久的力量轰然爆发,身形如猎豹般蹿起,一手抄起被缚的姜青麟,
另一只手凝聚起毕生功力,化作一道刚猛无俦的掌风,悍然轰向车辕上正全神驾
车的枯木长老后心!

  「噗——」

  枯木长老猝不及防,硬生生受了这元婴修士的全力一击,当即一口鲜血喷出,
整个人被掌力震得向前飞扑出去,马车顿时失控!

  「走!」慕志远低吼一声,借着那一掌的反震之力,挟着姜青麟,如同离弦
之箭般撞破车厢侧壁,落入道旁浓密的夜色山林之中!

  姜青麟只觉耳边风声呼啸,树木枝叶不断从身旁掠过。他无法动弹,只能感
受到慕志远带着他亡命飞掠的速度极快,但不过片刻,他便清晰地感觉到,挟持
着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速度也在明显减慢,气息更是变得粗重紊乱。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慕志远脚下一个踉跄,带着姜青麟一同从一处陡坡滚落,
「噗通」两声,重重砸进一条冰凉的河水里。

  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口鼻,窒息感汹涌而来。就在姜青麟意识开始模糊之际,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奋力将他拖出水面,拉到了河岸边的乱石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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