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奴花妃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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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28

峡,来去如履平地。若真因此事震怒,出兵倭国,谁能阻挡?

  赖信额角汗珠滚落,衣襟被浸湿。他伏首不敢直视,声音因惶恐而颤抖:

  “谨遵大使教诲!臣必立刻上奏,请圣上安心行大婚之礼,稍后再择吉时恭迎大使。只是……臣惶惧在心,大使若于我邦游览,哪怕有万分之一的疏漏,都将是倭国覆亡之祸。臣定当竭力筹备,遣最精锐的护卫守随,以保大使无恙。还请大使稍安片刻,待臣回宫奏报,定于晚膳前遣人复命。”

  我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也好。去吧。”

  赖信如蒙大赦,深揖之后退身而去,脚步虽急,却始终保持着礼法分寸,直至退入廊影不见。偏厅里再次归于寂静,风自纸障的缝隙吹入,带着微微潮气与木香。茶汤已凉,浮着薄薄一层茶沫。官员们已然退散,仆役们奉上茶盏点心后,也如惊弓之鸟般退到廊外,不敢再踏入一步。整座厅堂,骤然安静得只能听见烛火偶尔炸裂的轻响。

  我松开衣襟,坐姿随意,左手拈盏,右臂倚在漆案之上,神情悠然。身后的花妃们各自择位而坐:黑蔷薇端坐不动,姿态冷冽如冰雕,眸光犀利得让廊外的随从远远看上一眼都心惊胆战;金盏双瞳无情,举止却极合礼数,每个动作都精确得宛如算式;凤仙偏爱妖娆,却在此刻收敛九尾,只留两尾微微摇曳,媚态收敛在端庄之中,反而更显狡黠;牡丹却生性豪爽,手指已伸向漆盘里的点心,大口嚼食,咀嚼声在寂静里显得格外突兀。

  “牡丹。”

  黑蔷薇眉心轻蹙,冷声如刃。

  “嗯?”

  牡丹抬头,嘴角尚沾着糕屑。

  “注意你的吃相。”黑蔷薇的目光森冷,“别在这里丢了契约者的脸。”

  牡丹眼角一抽,讪讪将糕点吞下,哼了一声,却没再反驳。其他几位花妃则端坐不动,宛如真正的大使夫人,仪态雍容,一板一眼,连轻拂衣袖的动作都自带威仪。若有旁观之人,绝难挑出半点纰漏。空气仿佛凝固成一片平静的湖面。可就在此刻,一缕青烟自案角溢出,盘旋如蛇。烟雾倏然凝聚成形,一抹冷冽的人影从虚无中浮现。

  芍药。

  她双臂环胸,马尾垂落,眼神如寒冰般扫过我与花妃们。嘴角勾起一抹冷哼:

  “真是好手段。就连我也差点被你骗了——顾行舟,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你真是唐帝国的大使?否则你怎么能弄到这些东西?飞船、圣谕、桃子……一件比一件离奇。”

  厅堂的空气骤然一紧。黑蔷薇红眸骤亮,凤仙狐耳微颤,牡丹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唯有金盏面色冷漠,像是在分析芍药现身的可能性。

  我却只是轻轻一笑,淡淡放下茶盏,眸光掠过芍药:

  “在你们看来唐朝确实强盛至极,可我所来自的国家国力却是唐朝的百倍有余。你见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说着,我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冷意:

  “给我记得,芍药——下次不要突然现身。我身边忽然多了个日本忍者,被人看到该如何解释?届时你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芍药双眸闪烁,冷冷一笑,声音低沉:

  “你大可放心。我若是光明正大出现在你眼前,便意味着此地没有多余的眼睛在窥视你。只要我选择现身,那便是安全的保证。”

  她顿了一顿,语气忽然转冷,锋芒直指我心脏:

  “你的计划第一步确实成功了——你获得了大唐特使的身份。就连天皇陛下也必定要对你敬畏三分。可接下来呢?你要如何对付藤原道长?”

  馆驿之内,烛光半明半暗。外头廊下的虫声断断续续,仿佛在提醒这片古老的国度仍旧沉浸在天皇大婚的喜庆氛围之中。可这厅堂里,却暗潮涌动。芍药仍立在我的身侧,双臂环胸,目光冷冽,黑瞳中映着烛火的微光。她的呼吸绵长而压抑,却像锋刃在鞘中轻轻摩擦。她并未掩饰那份不解与怀疑,反而将其堂而皇之地摆在我眼前。

  我心底清楚,她有资格疑问。毕竟无论我手上拿出多少新奇之物,我终究不是真正奉唐帝国册命的使臣。这个世界的大唐天子也并未真的派我前来主持邦交,而我更不能调动大唐境内的百万铁骑,横扫倭国。

  倭人所畏惧的,从来不是我顾行舟一身的武勇或奇技淫巧,而是背后那个庞然若海的帝国。此刻我不过是借了帝国的皮囊,披了一层唬人的虎皮,足够保住自己身份与地位,足够换取话语权。可若真要借此身份直接下令,让天皇挥刀处决藤原道长?他只需稍作拖延,见我无法调兵遣将强制执行,虚实立即分销吗,届时棋局立时反转,我便会陷入险境。

  我从未幻想过要以天朝神威将军的姿态在此说一不二——如今我与源赖光,藤原道长,不过同为执棋之人。所不同者,只是我落子之处更为奇异,令他们一时看不透棋路罢了。

  烛火在我眼中忽明忽暗,我轻抿一口茶,心念如电,却不言明。芍药却始终站在那儿,目光紧紧锁住我,像一头嗅到血腥的猛兽,不愿退让。她仿佛在用眼神逼迫,非要从我嘴里撬出一个答案。

  我心底的耐性渐渐被消磨,眉心微蹙,目光冷淡,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耐:

  “你不是说过会不问缘由,全力配合我吗?如今怎的不守承诺?”

  芍药一时语塞。她想开口,却被我这一句反斥堵得胸口发紧。她确实答应过——答应要全力服从,只有我背叛源赖光才会将我处决。可她内心的好奇却像烈焰烧灼,无法抑制。

  她低声哼了一声,眸光一瞬间闪过挣扎的光:

  “我……我是答应过。可你如今所为,太过惊世骇俗。飞船,圣谕,桃子……这一切都匪夷所思。我若不知底细,心头便难安。”

  她的语气里带着锋芒,却又掺杂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渴求,那是一种被逼到角落里的急切,哪怕承诺过誓死效忠,却仍忍不住要窥探我的心思。

  我轻轻摇头,眼神冷冽而不屑:

  “好奇心会害死忍者——若你真心想要参与这场棋局,便收起那颗不安分的心,做一个不用动脑子,只会执行命令的棋子,否则你便只是我的累赘。”

  芍药呼吸一滞,胸膛起伏,手指隐约颤抖,却偏偏咬紧了牙关,没有反驳。她心底的火焰被我一盆冷水压下,化作无声的闷雷,潜伏在她体内,随时可能爆发。她并未再多言。她双臂依旧环胸,却少了方才逼问的锋芒,眼神虽冷,但隐隐透出一丝压抑。她自知理亏——毕竟当初她亲口允诺,只要我不与源赖光公开为敌,她便会全力配合我的一切。如今却因好奇而不断追问,已经是失言。她唇角微抿,喉咙滚动,却没有再吐出半个字,只是冷哼一声,倔强地留在原地,没有像以往那般化作青烟消散。

  我看着她,心底不免有些无奈。芍药是忍者,习惯怀疑与刺探,她的天性就是要揣摩一切背后的真相。可她偏偏发了誓,又被我的话死死压住,进退维谷,只能僵在一旁。

  我身旁的花妃们则各有反应。黑蔷薇神色冷峻,红眸微闪,似乎在享受芍药这种被逼迫的窘态;金盏的目光却冰冷无波,像是默默记下芍药的反应数据,分析她可能的叛变风险;牡丹则眼睛一亮,似是想起什么,侧头小声对凤仙挤眉弄眼。凤仙扑哧一笑,狐耳颤动,尾巴轻摆,眼波媚意横流。

  我心中暗叹。她们总说我虽然在战斗中所向无敌,但在筹谋时更有一种令她们心底发热的气魄。牡丹和凤仙更是直白得可笑——一个是赤红龙裔,血脉赋予了她无与伦比的肉体力量,却让她在思虑上往往偏向直来直往;一个是九尾狐妖,虽然天生擅长魅惑欺骗,却因为先天的教育缺失没有得到系统的训练与开发。兽科的天性和成长环境令她们在理智与逻辑上并非最优,但正因此,她们对“聪慧”格外着迷。

  每次见我全力思索、布局算计时,她们的眼神都会发直,甚至下体潮湿,呼吸急促。那种情绪几乎要她们立刻扑上来,把我的谋略与力量转化为肉体上的占有,任由我将一切算计都倾注在她们身上。

  世间确实有人是所谓的“智性恋”,他们迷恋的不是刀剑或肌肉,而是深藏不露的心智与谋略。芍药或许便是如此。她再冷、再硬,她也无法真正无视我展现出的那份运筹帷幄。

  “芍药,既然你放心不下,不如我们来做个赌局,算是互相博取信任的第一步。”

  我略一沉吟,忽然开口,打算先把这个可能坏事儿的小问题解决掉。芍药闻言,眉头轻挑,目光冷冷锁在我脸上,虽然不知道我要搞什么猫腻,却也因为能得到更多的讯息而打起精神:

  “赌局?”

  “对。你可知源赖光的女儿黄泉影,一直被藤原道长逼迫,要她嫁给他家的儿子?”

  芍药眼神一凝,语气低沉却不掩怒意:

  “自然知道。这件事一直困扰源赖光大人。她不敢当面拒绝藤原道长,只能不断找借口拖延。但拖延总有极限,最近她心力交瘁,几乎夜夜难眠。”

  我微微一笑,目光灼灼,直视芍药:

  “很好。为了证明我对源赖光大人的忠诚与友谊,也为了回应黄泉影小姐昨晚盛情招待我的情谊,我在此立下誓言——三天之内,我定会解决这件事。三天之后,藤原道长绝不敢再纠缠黄泉影。”

  芍药的眼神在我与花妃之间游移。她显然还在消化我方才说出的誓言,纤长的手指微微收紧,像是暗自用力压抑胸腔里那股难以言说的躁动。我坐姿放松,茶盏轻轻转动,气定神闲,似乎对我而言这不过是一桩小事,手到擒来,不容置疑。

  至少我的花妃们不会质疑我——四女并无惊讶之色,仿佛我创造奇迹已是日常,那种从容与习惯,本身就是对我的一种认可。可初次和我合作的芍药却紧紧盯着我,眉头拧成一线。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冷却带着几分克制不住的颤抖:

  “顾行舟,别滥用你这虚假的特权——大唐使节的身份可以一时震慑倭人,但若真因小事而误了大局,你我都没有退路。小姐的婚姻幸福固然重要,但若真要成就大事,必要时也只能牺牲她。”

  她的声音里有冷酷忍者的理性,也有女性本能的抗拒。说完之后她死死盯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反驳。我忍不住大笑一声,茶水在盏中荡开涟漪。笑声在厅堂回荡,带着一股锋芒毕露的傲意。

  “你这忍者的想象力也未免太匮乏了——你以为我顾行舟离了大使这‘金子招牌’就不能翻云覆雨?我可不是靠着假身份苟活的小丑。”

  我眼神一沉,声音铿然有力:

  “使节当然有使节的便利,可我顾行舟也有我顾行舟的手段。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以使节身份去向天皇或藤原道长施压,不会主动开口提这桩婚事。与之相反——我要的是他们亲自来求我,在我未曾开口的情况下,主动放弃这门逼婚的荒唐亲事,还要恳请我作证!”

  我一字一句,像是利刃划破空气。

  “三日之内,我必能做到——做不到你直接割破我的喉咙,反正届时我牛皮吹破,也没脸活着了。”

  芍药身子猛然一震,双眸狠狠一缩,竟然被我的军令状刺激的微微发抖。那一瞬间,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整个人都被我的话逼到墙角。

  她不是不满意,而是被我这份惊天的誓言生生撕开了心神。

  “你——”

  芍药咬紧牙关,却说不出完整的话。纤长的指尖攥得发白,像是要抓碎空气。她眼神复杂,怒意、惊惧、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狂热交织在一起。她冷冷哼了一声,声音沙哑:

  “你……你这可恶的家伙!留一半,藏一半,让人不得安宁!”

  她脚尖一顿,几乎像是气得要跳起来。但转瞬之间,她又强行压下这股躁动,眼底的光却愈发炽烈。那不是单纯的怀疑,而是被我的誓言勾起的强烈期待。

  我看着她,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此刻的模样,就像被电视剧大结局吊在半空的观众,明知时机未到,却已被情节牢牢锁死。

  这种心痒难耐,比单纯的恐惧更难熬。

  芍药冷声再度开口,却带着抑制不住的急切:

  “好——那我便看着你,三日之内如何逼藤原道长自断其念。若你做不到——”

  她的话停在唇边,没有说完。可她的眼神已昭示一切:她愿意把全部目光都压在我身上,就像追剧的女子,哪怕被折磨得心神焦躁,也舍不得移开。偏厅的空气还带着茶香与纸烛的淡烟。忽然,廊外传来沉稳而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那脚步并不急切,却有一种天然的压迫感,仿佛每一步都敲在心弦之上。

  芍药的身影顿时一颤,青烟般飘散在空气里,瞬息不见。她的直觉极为敏锐,不需多言我便明白来者绝非寻常之人。于是我将身子坐正,衣襟轻抚,举止恢复到使臣的端方姿态。茶盏尚在掌中轻轻摇晃,我顺手把案上放着的一卷书籍拾起,指尖翻页,仿佛全然不以为意。

  木门被侍从轻轻推开,随即一个老者缓步踏入。此人约莫六旬年纪,面容却未显衰老,反而因岁月沉淀而透出一种威势。他脸型修长,颧骨略高,双眉如墨勾勒,目光狭而锐利,眼底常年浸润在权谋里的冷光让人心头一窒。他的鼻梁挺直,唇薄而紧抿,似乎随时都能吐出令人生死的冷厉言辞。

  他的鬓发虽已斑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头顶戴着乌纱冠,冠上珠缨垂落,象征权贵的威仪。身上所穿的衣裳,是以紫绀为底的狩衣,胸口与袖口皆绣有盘龙与牡丹交错的纹饰,线条精细,金丝勾边,随光而动。此等服色,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者不可着。

  他步履缓慢,却带着一种全场皆为臣属的自信。他并未匆忙致礼,而是先抬眼凝视我,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刺入心底。片刻后,他才缓缓俯身,行了一礼,声音沉稳,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冷意:

  “唐国大使,远涉重洋而来,真乃盛事。老夫——藤原道长,特来拜会。”

  礼节无可挑剔,身段却绝不卑屈。他的语气里带着应有的尊敬,却隐隐渗出一种冷峻的不容侵犯。他是习惯操纵朝局、号令群臣的人,即便面对所谓的大唐使节,也不会轻易低头。

  我合上手中书卷,轻轻放回几案。茶盏轻叩桌面,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我抬眼看向他,目光平静,语气淡然:

  “原来是藤原殿下。久闻贵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藤原道长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却冷淡克制:

  “过誉了。大使殿下年纪轻轻,便受唐皇所托,不远万里而至,老夫亦是钦佩。”

  他话说得平稳,却暗中带刺:一来强调我的年轻,暗示经验不足;二来以“钦佩”作托词,实则是在暗暗考量我所展现的种种是否属实。

  来者不善。

  我与藤原道长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成了一股无形的绳索,将厅内所有人的呼吸紧紧锁住。这是初次交锋。没有刀剑,没有喝斥,只有目光与话语间的暗流汹涌。我心头早已盘算妥当,因此语气没有半点急促。与藤原道长这样的权臣硬碰硬只会让局面僵化,倒不如借力打力,以退为进。于是我笑着顺势接过他那句“年纪轻轻”的托词,自谦一句:

  “藤原大人过誉了。我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子,此番奉天子之命远来,心里也惴惴不安。出使之事事关重大,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我神态温和,言辞谦逊,仿佛将自己置于下位。可在场众人细细品味,却只觉得这份“自谦”反倒更显不凡。毕竟身为大唐皇帝特使,我大可居高临下,此时反而虚怀若谷,更像是俯视山巅者偶尔对山下行人露出的笑容。

  我轻轻抿了一口茶,接着道:

  “我从馆驿诸人处略知一二,粗略知晓倭国当朝局势。藤原大人乃是天皇陛下最倚重之人,能亲临此地接待我,已是对我本人,乃至对我大唐帝国的尊重。”

  说到这里,我缓缓伸手,从怀中的空间袋里取出一个华美的金属盒子。那盒子圆润雅致,表面漆成深蓝色的底色,其上描绘着金线勾勒的花卉与卷草纹样,线条精细如刻刀雕镂,却无半点瑕疵。光泽在灯火下流转,像水面泛起的涟漪。盒身边缘压印着细密的暗纹,宛如一层一层叠起的锦缎,工整而繁复。虽无珠宝镶嵌,却因那份工艺的精妙而显得格外珍奇。

  四周侍从皆瞠目屏息,他们见过金银玉器,却从未见过这等既华丽又奇异的金属盒子——仿佛不是人手敲打,而是某种神秘机关一气呵成,浑然天成。

  我双手奉上礼盒,郑重而缓慢,似乎在完成某种庄严的仪式。

  “我大唐与贵邦久未交好,唐皇深感遗憾。因而为贵国天皇预备了一些郑重之礼。其余随行礼物,则由我亲自督办。此物便请藤原大人笑纳,不胜敬意。”

  我说得恭谨,甚至刻意放低姿态,可这番话细细听来,却有古怪。因为其中隐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正式的礼品不过寥寥,余者皆由我“个人意愿”决定。这意味着我随手在长安市集买些奇珍小玩意儿,便可当作邦交礼物送出。放在寻常的外交场合,这几乎等同于羞辱,是轻视对方国度的象征。

  然而藤原道长听罢,却并未露出愠色,反倒神色冷静,双手稳稳接过那金属盒子。他低头细看,手指在盒面缓缓抚过,动作缓慢而专注。他并未急着打开,甚至没有表现出对里面所藏之物的好奇,反而全神贯注在盒子的质地、纹理与光泽上。

  厅内烛火摇曳,照在他额头斑白的鬓角上,倒映在那盒子冰冷的金属面上,仿佛映出的是另一重世界。他缓缓呼吸,目光深邃,眉宇间那股常年运筹帷幄、掌控大权的威势此刻竟微微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探究与凝思。

  我目光淡然落在他身上,心底却泛起一丝冷笑。很显然,他根本不在乎所谓的礼仪与羞辱——他在乎的,是那盒子本身。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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