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4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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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30

,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脆弱。

他一只手依旧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却抬起来,带着酒后的微热,有些笨拙地、轻轻地抚上她散落的长发,动作间甚至带着一种与他平日截然不同的、奇异的温柔。

静默在空气中蔓延,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良久,他再次开口,呼吸温热地拂过她的发丝,带来一阵微痒:“今天…”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又像是酒意上头思维有些迟缓,“…跟岳涵闵…都聊了什么?”

唐妤笙的身体瞬间变得更加僵硬。

挣扎着想起来的动作也彻底停滞了。

他果然知道了,陈临或者周岩,就像他无处不在的眼睛,怎么可能不汇报。

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逆反,以及下午谈话带来的复杂情绪猛地涌上心头。

她像是自暴自弃般,重新跌回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明显的刺和嘲讽:“你不是派人一直‘监视’着我吗?我们谈了些什么,周岩或者陈临不是早就事无巨细、一字不落地汇报给你了?还来假惺惺地问我做什么?”

她以为会激怒他,会换来他冰冷的训斥或更强硬的控制。

然而,再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顾淮宴竟然没有发火。

他甚至…几不可闻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却又沉重得仿佛包含了无数难以言说的疲惫和无奈。

唐妤笙几乎从未听过顾淮宴叹气,更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过这种近乎…脆弱和妥协的情绪。

“笙笙…”他叫她名字的声音很轻,带着酒后的微醺和一种近乎恳求的涩然,“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像只刺猬一样?不要每次都这样语气冲冲地跟我说话?”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蓄勇气,或者说,在酒精的作用下,暂时卸下了某种坚硬的外壳,声音更低更轻了,几乎像是在喃喃自语,却清晰地钻入了她的耳朵:

“你能不能…试着…多在乎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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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逃避



“在乎”这两个字,精准无比地劈中了唐妤笙,猛地灌进她的心脏,整个人几乎要从顾淮宴怀里弹起来。

他在说什么?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喝醉了吗?还是…在发什么莫名其妙的酒疯?

巨大的慌乱、不知所措,以及一种更深层次的、连她自己都害怕面对的悸动,瞬间淹没了她,比起刚才摔倒时,更让她惊慌失措。

她像是被窥破了刚刚发呆的情绪,猛地用力推开顾淮宴,也顾不得查看他受伤的背部。

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连看都不敢再看地上那个仿佛突然变得陌生的男人一眼,扔下一句色厉内荏、几乎破音的话:

“你喝醉了!别发神经!”

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冲出了画室,拖鞋甚至不小心踢飞了地上的一支画笔,她也顾不上捡,脚步声凌乱而急促地消失在走廊。

顾淮宴看着她仓惶逃离的背影,眼神暗沉如夜,复杂的情愫在深邃的眼底翻涌,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的墨色。

他慢慢地、有些吃力地从地上坐起来,背部传来的尖锐疼痛让他额角渗出冷汗,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他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目光垂下,落在散落一地的、被唐妤笙画坏又揉皱的画纸上。

沉默地伸出手,极其缓慢地,将那些沾染了混乱色彩的纸团一张张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极其耐心地抚平上面的褶皱,他的侧脸在画室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落寞和…一种近乎迷茫的孤寂。

唐妤笙一路冲回主卧室,“砰”地一声反手甩上门,然后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剧烈地喘息,心脏狂跳得如同擂鼓,几乎要冲破胸腔。

“在乎”…

“多在乎我一点”…

这两个词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疯狂回荡、盘旋,搅得她心绪大乱。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喝醉后的胡言乱语?还是…另一种更高级的、她无法理解的戏弄和试探?

突然想起昨晚那很轻的一句,我爱你。

可那时候是在床上啊!这种话怎么算的上数,真说出口她也是不清醒的状态。

她冲进浴室,“咔哒”一声将门反锁,仿佛只有这样双重锁闭才能获得一丝可怜的安全感。

她双手撑在冰冷的洗漱台上,看向镜子里那个面颊绯红、眼波慌乱如水、连耳垂和脖颈都红得不像话的自己。

她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一遍又一遍地泼在脸上,试图浇灭脸颊滚烫的温度,也浇灭心底那丝不该有的、蠢蠢欲动的慌乱和…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被她忽略的酸涩悸动。

冷水暂时缓解了表面的燥热,却无法平息内心和头脑里一片混乱的思绪。

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试图用理智来分析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抛开最初那些强迫、威胁和不平等的起点不谈…平心而论,顾淮宴对她,确实近乎予取予求。

最好的物质条件,最精心的生活安排,甚至在她最在乎的母亲这件事上,他也确实做到了极致。

至少母亲在瑞士,气色甚至比在国内时还要红润安稳些。

那次难得与母亲同睡,母亲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言语间竟全是对顾淮宴的感激和依赖。

就连于笑笑那次半开玩笑、带着探究地问她,对顾淮宴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时,她自己也语塞答不上来。

是因为不敢想?不愿想?还是…潜意识里早已发生了什么变化而不自知。

可是他们一开始的一切都是场“交易”啊。

顾淮宴的强迫,威胁,每一个回忆都在脑海中盘旋。

“在乎”…这两个字的分量太重了。

就在她心乱如麻,试图在那团乱麻中理出一丝头绪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金属解锁声。

浴室的门,竟然从外面被轻易打开了。

顾淮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显然已经稍微整理过微乱的衬衫,眼神深邃得如同寒潭,里面翻滚着酒意,以及晦暗不明的光芒,直直地、毫不避讳地看向镜前那个惊慌失措、脸上还挂着水珠的她。

“你——”

唐妤笙开口,男人却走了进来,进来的时候,还反锁上了浴室门。

唐妤笙不安,下意识想绕过他走出去,却被顾淮宴眼疾手快一把擒住。

她被压在洗手台上,背后悬空,男人的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擒住她的双手手腕,拉到头顶。

“顾淮宴你干什么!放开!”

“我没喝醉,我想听你的答案。”

唐妤笙还在挣扎,听到这话惊愕的抬头。

他回答的是刚刚在画室中她对他说的话。

“什么,什么意思。”

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喷洒在她的颈侧,勾起她一身颤栗。

“笙笙,别装傻。”

“嘶……”

唐妤笙大脑一片空白,男人的唇覆上她裸露在外面的脖子,重重的咬了一口。

封闭空间内,萦绕着酒味,雪茄味,顾淮宴身上的雪松,唐妤笙身上的果香,气味浓烈,勾的人想要犯罪。

“你别这样。”唐妤笙脸通红,脸上还有多余的水珠滴下,滑落在她眼中,刺痛的睁不开眼,也在逃避。

二人就这样子僵持。

顾淮宴松开她,将人牢牢的抱在怀中,似是很无奈的叹气。

他透过唐妤笙背后的镜子,看到自己眼底一片通红,脸上布满疲惫。

他第一次产生了,取消婚约的想法。

哪怕越南的项目,东南亚的市场,以后顾氏都碰不得了,他也想要去取消自己明明是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他头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觉得联姻就是一场荒唐无比的事情。

宋烨钦的出现彻底给他敲响了警钟,在顾淮宴将近快三十年的人生中,只有唐妤笙是变数。

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有唐妤笙,一次次都能打破他的掌控,他却始终狠不下心去抛弃,从一开始的占有到现在,他才逐渐明白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那股冲劲。

或许真的从一开始,他要的不仅仅是唐妤笙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不过现在明白还不算太晚不是么。

给不了她顾太太的位置,那他就去想办法,与其困于这种怪圈中,倒不如真的去搏一搏,让唐棠跟顾诚天离婚不就好了。

唐妤笙为了自己母亲什么都可以舍弃,唐棠为了自己女儿也一样。

顾淮宴闭上眼,脑子里在疯狂头脑风暴。

但很快,他淘汰了这个想法,唐棠一旦跟顾诚天离婚了,那他就真的没有什么把柄可以控制唐妤笙,到时候再加上宋烨钦,唐妤笙也不会属于他,这是一招险棋,不能下。

唐妤笙被男人搂的喘不过气,她都觉得顾淮宴是不是酒劲上来,要睡着了。

“不早了,你快去洗漱……”

话音刚落,顾淮宴一把抱起她往浴室里面走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裤子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周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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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裁决



他皱了皱眉,显然极为不悦被打扰,但看到来电显示是周岩,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语气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耐:“说。”

他单手抱着唐妤笙,微弯下腰,露出未被衬衫包裹的胸膛,右手滑动接听键。

电话那头,周岩的语速极快,失去了往日的平稳,透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和凝重:“顾总,出事了,越南平定省的光伏电站项目现场,刚刚发生了严重的支架坍塌事故。”

顾淮宴的眉头瞬间拧紧,眼神里的微醺和之前的复杂情绪顷刻间被凌厉所取代:“具体情况!说清楚!”

“是项目主体结构的一片大型光伏板支撑架,在安装调试过程中突然发生大面积倾覆性坍塌。”周岩语速极快,每个字都像重锤,“初步判断是承重结构连接件存在严重质量问题,最近极端恶劣天气,近期台风过境,迭加施工不当所致,现场一片混乱,初步统计至少有二十叁名工人被埋压或砸伤,目前正在紧急救援,伤亡情况…还不明确。”

顾淮宴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大型工程出现伤亡事故,本就是极其严重的事件,更何况是在国外。

周岩的声音更加沉重:“更麻烦的是,事故规模太大,已经惊动了越南当地的政府和媒体,平定省的建设部部长阮文雄亲自带队赶赴现场,并当场下令,整个项目无限期全面停工。勒令我们接受彻底调查,部长态度非常强硬,措辞严厉,指责我们安全管理存在重大疏漏……”

项目被叫停是小事,但出现如此严重的伤亡事故,并且惊动了对方国家部级高官亲自介入,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这已经上升到了外交和跨国商业纠纷的层面,处理稍有不慎,顾氏不仅将彻底失去越南市场,甚至可能面临天价赔偿和国际声誉的毁灭性打击。

顾淮宴的微醺在这一连串坏消息的冲击下彻底消散,额角青筋隐现,背部撞伤的疼痛此刻隐隐作痛。

他猛地伸手,一把拉住下意识想趁机绕过他走出浴室的唐妤笙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一声,瞬间被拽回他身边,牢牢禁锢在他身侧。

他对着电话那头,声音冷得掉冰渣,当机立断:“申请私人航线,准备私人飞机,我立刻飞过去。”

唐妤笙听着他冰冷的命令,意识到是出了极其严重的公事。

她试图挣脱他的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既然你有急事,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去处理…”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人心慌意乱的密闭空间。

然而,顾淮宴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拉得更近。

电话那头,周岩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为难:“顾总,私人航线申请…刚刚被越南空管部门驳回了,理由是…安全审查未通过。”

这是明目张胆的刁难和挑衅。

越南方面这是在给他下马威,甚至可能是在阻止他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掌控局面,很难不让他怀疑岳家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很好。”顾淮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思维高速运转,立刻改变指令:“订最近一班飞河内的商业航班头等舱,两张票,立刻备车,去机场。”

两张票,周岩快速的接受这个信息,答应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唐妤笙被他紧紧箍在身侧,听着他冰冷的指令,听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一份,惊愕地抬起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我?为什么要我去?我去了能做什么?你…你是怕我留在国内会跑了吗?”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顾淮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她心惊——有未散的怒意,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

他猛地低下头,重重地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带着浓烈的雪茄味跟他未散的红酒气息,充满了掠夺,惩罚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

他撬开她的牙关,舌尖粗暴地席卷过她口腔的每一寸,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某种不安和标记强行烙印在她身上。

唐妤笙被吻得猝不及防,呼吸困难,大脑缺氧,双手无力地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却无法推开分毫。

许久,直到她几乎要窒息,顾淮宴才猛地松开她。

看着她被吻得红肿潋滟的唇瓣和因缺氧而泛红的脸颊,他粗粝的指腹抹过她湿润的唇角,声音沙哑得厉害:“对,就是不放心,不把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着,我不放心。”

宋烨钦跟只怎么甩都甩不开的狗皮膏药一样,跟着人回到国内,还联系上了于笑笑,他不敢去赌,与其说不敢去赌,倒不如说他是真的不敢将唐妤笙放在国内。

说完,不容她再有任何质疑或反抗,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几乎是拖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出浴室。

然后他去到衣帽间,拿了新的换洗衣服,进到浴室快速洗漱。

徒留唐妤笙一个人卧室里面发呆。

十分钟之后,他顶着微湿的头发走出浴室,重新穿上西装,拽着唐妤笙二话不说走出卧室,径直下楼。

黑色的迈巴赫早已如同蛰伏的猛兽般等候在主宅门口。

周岩亲自拉开车门,脸色凝重。

顾淮宴将唐妤笙塞进后座,自己随即坐了进去,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驶出柏丽庄园,融入浓重的夜色。

唐妤笙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光影,心脏仍在狂跳,唇上还残留着被他粗暴吻过的刺痛和灼热感,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强制性的同行。

顾淮宴已经彻底进入了工作状态。

他架上一副金丝边眼镜,遮住了眼底的汹涌暗流,打开周岩递过来的平板电脑,手指飞快地滑动着屏幕上的项目报告和事故现场传来的混乱照片,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

周岩坐在副驾驶,语速平稳但内容紧迫地继续汇报:“伤亡情况更新了,确认无人死亡,但有七人重伤,十六人轻伤,重伤员已经送往最近的医院抢救,万幸的是,当时并非作业高峰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顾淮宴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一片狼藉的坍塌现场,声音冰冷:“联系国内最好的涉外医疗团队,包机,立刻请他们赶赴越南,协助救治,不计成本,务必确保伤员得到最好的治疗。”

“已经联系了,正在走流程,但是顾总,现在最关键的是阮文雄部长那边,公关团队和法律团队尝试了所有常规渠道沟通,全部被他的秘书挡了回来,态度非常强硬,阮部长本人拒绝一切会面邀约。”

顾淮宴盯着平板屏幕上阮文雄的资料,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忽然冷声问:“这件事,背后有没有岳家的影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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