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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12
“闻筞,那你别再强迫我怀孕了…”李嫣然有些累,闻筞突然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眼尾微微一挑,“不想怀也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接纳我,我可以吃绝子药,以后你就不会怀上孩子了。”
讲实话,李嫣然有些震惊,一下子翻过身,眼里有光泽,“你怎么…突然同意了…”
“而且还要吃绝子药?”
她从未把自己在别人心里的位置想得很重,对于闻筞这样让她恨恼的男人,她有些想知道他的想法。
闻筞笑着轻刮着她的鼻翼,语气很宠溺:“你实在不想就算了,我们有眠眠,以后也能让你也有个依靠。”
“绝子药的事我来想法子,你别多想,我只是感觉那东西对你身子不好,与其让你受罪,我还心疼,倒不如让我受着。”
李嫣然没说什么,默默背过身,她也没想到闻筞会说这样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哄着她玩。
“同房还是要的。”闻筞喘着粗气亲吻她的脸颊,“嫣儿…那里对你硬了…”
18.难得一次她温顺了
李嫣然推搡他的胸膛,“我来了月事,不能。”
“好。”闻筞重新提上了亵裤,只抱着李嫣然狠狠亲了许久。
其实,她也感觉闻筞变得妥协了,如此倒也省心。
李嫣然难得温顺一次,闻筞舔她舌头的时候,她都没伸手抓挠他,若是拒绝,她不知道闻筞会不会改变主意,又强迫用他那里插进她的身子里。
女人这种事还真不能做,听说还会感染,严重的会致死,闻筞不敢轻视。
这几日,李嫣然过得很平静,闻筞每天一看见她就笑,李嫣然见怪不怪了,从前他也是这样。
会阴山的驻守官兵已经被闻筞撤走,每天他都会进山安置官银的藏地,李侗依旧做着他的账本,还有人过去核对,四五天的平静如水。
闻函也搬过来帮他,虽然闻筞并不需要,只调了榅州的官兵过来,其他的一点没让他插手,他和刘绪就等着请君入瓮。
天清气朗,李嫣然抱着女儿回家,刚到家门口,一群不知从哪蹿出来的恶徒,拿着刀逼近她,怀里的女儿眼睁睁瞧着他们的凶相竟一点也不闹,李嫣然拍着家门,小厮还没过来,她抱着孩子往外跑。
就快被追上的那一瞬,突然她听到身后凄厉大喊,李嫣然回头一看,全身的血液像冻住一般,只见追她的一个恶徒被生生砍掉头颅,血腥味浓得催人呕吐,李嫣然脸色惨白惨白的。
砍掉恶徒脑袋是入魂,小姑娘长得人畜无害的,没想到下手这么让人震慑,恶徒们瞧见入魂外表是个毫无攻击力的姑娘也没在怕,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举着刀一晃。
“小娘们长得不错…要不要哥哥好好疼你啊…”
那些蛮汉笑得恶心,入魂始终冰着脸,对猥琐的蛮汉们的羞辱一点也没放眼里,小姑娘看着也纤瘦,像是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蛮汉们以为她好欺负。
谁甭想,入魂跑得飞快把李嫣然送回李家门口,小厮早已白着脸愣在那,入魂把母女俩推进们。
“锁好门别出来!”
李嫣然怕她出事,“你只有一个人啊!”
“我能对付,听话,回去躲好,不要待在门口。”
李嫣然都哭了,担心地难受,这么一个小姑娘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她想要护院们出来帮忙。
“放心,我真的可以,不会逞能。”
入魂不等她说话就阖上门,手里的刀还在滴血,恶徒们轰拥围住她,入魂一松手,刀落在地上,恶徒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傻了眼,这小姑娘眼睛像入魔似的,双眸泛着银光,比他们杀人无数用的刀都亮,恶徒们怕了,嘴里喃喃着“妖怪”,只是已经晚了。
李家坐落在富商住的胡同里,适合安养过日子,不像市井那般热闹,平常都很安静。
恶徒们在短短不到一刻的时间里,一个活命的都不残留,看着死相残忍,但是论数他们造过的孽,烧杀掳掠,完全是死有余辜,如此就是为民除害了。
李嫣然再见到入魂的时候一把过去抱住她,让她担心得流泪,不知怎么回事,她带着护院想帮忙,但大门怎么也打不开,急得她束手无策。
“妹妹,你有没有受伤啊?”
李嫣然检查她全身,竟然没有一点伤痕。
她看了外面,干净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人呢?”
入魂结巴了,挠着脸侧的碎发急中生智,“官府抓走了。”
李嫣然没瞧见地上的血迹,除了这姑娘身上沾的,其他一点都没瞧见,她有怀疑的,但是不好这么追问。
“你来家里,我给你找个新衣裳换了。”李嫣然把入魂带进家里,李裕和夫人听说救女儿的恩人来了,激动得二老要下跪谢她,入魂也是懂些人情世故。
彼此互相推搡着客气,即使是客气也是真心的,李家对恩人向来如此,对有怨的也不会过于计较,李家在商贾云集这混得风生水起的,除了闻筞,和谁也没有撕破脸过。
入魂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来的时候就啃了个干饼,她还跑去萩县查证据,找到当初闻筞诬陷李裕的破绽。
那贪赃枉法就是假的,李裕根本没做过那事,当初在任的知县是胡滨,这知县不知得罪多少人,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伤人害命。
后来被不知名的人弄死,所有罪证也都集齐,她就是从罪证里翻出破绽。
为了表示救命恩情,李嫣然亲自做了一桌子菜肴,李家盛待着入魂,加上李裕彻底平冤,李裕激动地抹着老泪,李家何德何能遇到这么个贵人。
要知道,他们家出事,可有不少人躲着他们,遇见了都抱怨一句晦气,李裕那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不能这么经不起屈辱,因为要照顾女儿,他也默默忍耐了。
李裕高兴地正要答谢,就看见入魂这么个纤瘦的小姑娘,抱着一盆白饭往嘴里扒,李裕看得一愣一愣的。
旁边,李嫣然抱着孩子一脸欣喜地看着她吃,入魂吃得很快,一盆白饭下肚,入魂羞臊地笑笑,李嫣然立马明白了,把女儿放在一边,自己接过碗盛饭去了。
留下入桓赏小眠眠大小瞪小眼的看,小姑娘很喜欢她,伸着双手抱着她的腿,一边笑着喊姐姐,入魂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动作有些笨拙,生怕伤着这小不点。
眠眠凑近,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入魂发愣地看着她,眠眠缩在她怀里咯咯笑着,可爱有趣得紧。
李夫人笑着抱回孩子,“眠眠很喜欢恩人…”
入魂笑得腼腆,眠眠被抱走的时候还笑着招手,入魂也回应了她,小姑娘灵动聪慧,很难不喜欢她。
李嫣然盛饭回来,白饭都冒出了尖儿,入魂吃得卖力,一点也没有闺中女子的小口细嚼慢咽,这个吃相放在外面定教人嘲笑,可在李嫣然看来却是另一种风情,洒脱爽快。
入魂扒了几口,想到她来这差点忘的事。
“李姑娘,我们大人他已经去抓人,我想这次,李姑娘你可以离开闻筞了。”
吧嗒,筷子落在檀木桌上,李嫣然没想到,这天来得真快,出其不意。
一天前,明致远他们回来了,这次带了从岭东驻军营的营兵,就算打起来,闻筞也没胜算了。
要说这调兵也不容易,走之前长公主她求了父皇借兵符一用,但是被训斥一顿,他们三个人犯险闯入敌人腹地,可以说是在命赌。
他也没想到,那兵符竟会藏在长公主随手带的机关匣子里,不过一个打发时间的小玩意,还能把兵符藏里面,处处设玄机。
这样一来,他也知道父皇让长公主跟来是为什么了,兵符不是随便给人用,一不小心就弄出个叛徒反贼,他也不过是个驸马,假驸马。
明致远把玩着机关匣子,若没有察觉到这匣子的异样,怕是他们还在焦头烂额,父皇实在下了一出好棋,一定料到他们会发觉机关匣子,论当时的情况,藏在匣子里不会引人注目。
他们动作很快,领了兵后立刻往这边赶,三个人各自奔忙,入魂从李裕受冤的案子切入,找出闻筞诬陷清官的证据。
明致远带兵抓了刘绪,闻筞的官兵把衙门围得水泄不通,明致远举着兵符,那官兵见了也不认识,眼下他们只能听命直接上级。
闻筞和闻函父子俩冷漠地看着明致远,如同主宰生死的判官。闻函突然想到什么,急着带兵要回去,这时候走不了,外面还包围了一圈明致远的人,闻函就命令他们冲出去。
两派人马厮杀起来,明致远勒令他们停下,那些官兵杀疯了,怎么也不停,好似冲出去就能活命似的。
大概一个时辰后,战况才稍稍停歇,阿皎回来了,她自然进不去,站在外面吆喝,这时候也没必要藏掖,她带了人马搜山,一点发现都没有。
闻筞和明致远被各自的兵护着出来,闻函早就不知道溜到哪了,闻筞没心情关心。
他注意到,这麻子脸的女人有些不一样了,她身边还站着个男人,一直盯着她,注意力全在她身上,闻筞感觉他们的关系就不简单。
19.为什么这么喜欢吻她?
今日的阳光格外的刺眼毒辣,闻筞被自己的人团团护着。
如此一个身姿健美挺拔的男人站在高阶,俯瞰下面的人,脸上却没有一点慌张。即使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心理素质依旧强大,面对这些骁勇善战的行伍营兵,他也不露胆怯。
明致远面色冷冷单手负在身后,手里攥着一摞案卷。“闻筞,你先强霸民女,诬害清官,私造官银,谋杀三任京官,这一桩桩罪你可知后果?”
他的质问非但没得到认罪,闻筞反而嗤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闻筞扫了一眼明致远他们,尤其是阿皎和她身边的男人。
“大人隐瞒身份不容易,这一来一回竟搬来这么多救兵啊。”闻筞微微笑着,指着阿皎身边的男人,“这还多了个生面孔?”
被称作生面孔的男人漠然对视,两个人像是在较劲似的,惟愿自己的气势压过对方。
阿皎瞟他一眼,男人才收敛。
“其沅,你留在这…”她道。
男人不太情愿,倒也没反驳,明显是不想和她分开。
闻筞一副看戏的神情面对他们。
明致远严肃警告:“闻筞,你大限将至,竟还在这顾左右而言他,还不快认罪伏法?这样还能免了皮肉之苦。”
“是么,我是该对你感恩戴德吗?”闻筞微挑俊眉,眉宇间更是英气,只是似在嘲讽。
“你说我…强霸民女?我夫人可是经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风光娶进门的,如何说强霸?还有啊,私造官银杀什么官的,你可有证据?”
明致远虽然生气,但不至于被他轻易挑衅失了理智,他带着兵就要重返会阴山,走前他留了话:“我们一定会救出李姑娘,让她永远不再受你桎梏。”
听到这些,闻筞的眼神变得森冷,盯着明致远的背影恨不得戳出个窟窿,谁敢夺走他最珍贵的,他就和那该死的东西拼命。
阿皎上前跟着:“我与你一起。”
被甩下的其沅也要跟着,阿皎语重心长地劝他留在这,语气亲昵极了,还有些女人撒娇的语气。
那边,闻筞瞧着也看出点名堂。
会阴山里山势复杂,若是大意就会掉进沼泽,想出来也难,若是孤身一人陷进去,那只能等死了,明致远派了一拨拨的人进去都无功而返。
带来的村民见到他们都不敢带路,阿皎拿了许多银两,加上对他们的利害劝说,村民才斗着胆子进去。
这一次,明致远亲自进去了,阿皎带着兵跟上他们。
殊不知,闻筞一早就在等他们进去了,会阴山里早被他埋下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山里,也是命运弄人。
天色暗了下来,闻筞回了宅子,瞧见李嫣然正绣着锦袋,他差人布置好夜食,就回房叫人进食。
这些时日李嫣然心情很好,自己在家待着安静地做自己的活,闻筞把脚步放得很轻,但李嫣然已经知道他回来了。
“这锦袋绣的真好看。”闻筞盯着她瞧,“可以送给我吗?”
李嫣然剪下线头弄好递给他,不过闻筞没有立马接下。
“你再绣上你的名字。”
“……”
李嫣然绣得手累了,把东西收了起来。
“下次吧。”
闻筞牵着她的手回了前厅,满桌子的菜已经摆好。
“今天怎么做这么多菜?”
“吃不了就撤了。”闻筞夹了她喜欢的脆心藕片,“我从外面新请了个厨子,快尝尝。”
李嫣然尝了一块,入口是清香,浓烈的麻辣感刺激着味蕾。
“味道很好。”她再尝了几块,嘴角不自觉得微微上扬,看起来很愉悦。
闻筞瞧她这样也被勾起了胃口,这顿晚食还算平静。
不知怎么,越是到了决定生死关头,闻筞反而平静得让人匪夷所思,李嫣然在院子里散步,闻筞躺在竹椅歇息。
“眠眠睡下了吗?”
李嫣然回头:“白天玩得太累,我喂了粥等了会才让她睡。”
“劳累你了。”闻筞看着她含情脉脉的,李嫣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她也不是从前那个羞赧的,未经人事的少女,她也能淡定地和他对视,只是这样而来的结果有点让她受不住。
闻筞抱着她放在腿上,干柴烈火的,李嫣然稍稍一动,腰上的胳膊就紧了一分。
“嫣儿,我们回去安歇吧。”
“我不想。”李嫣然直接拒绝,却难挡男人越来越粗重的气息。
闻筞任由微微湿润的吻点落在她白皙细腻的颈间,李嫣然推拒着他:“闻筞。”
身后的人停下,下颚枕在她肩上长长地一叹:“嫣儿真是我的福泽。”
“我原以为你会恨眠眠…之前我那样对你…没想到你会这么爱她。”
李嫣然沉默一会,“我是恨你当初强迫我…”
“刚怀上眠眠那会儿,我是很怕,恨极了你,我一想到这孩子是你强迫我得来的,我就恨得想杀你,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恨这孩子。”
李嫣然抬头望着皎洁明月,落入无限惆怅,身边的闻筞默默听着,她接着说:“她在我肚子里一天天长大,慢慢的,我开始害怕,怕孩子生下来了我无法面对她,我一遍遍告诉自己,她是我的骨肉,但是看到她依旧会想起那些记忆。”
闻筞怜惜爱慕地吻着她的脸颊,“嫣儿,我是真的爱慕你…无论你接受与否,就是死,别人也休想抢走你。”
李嫣然冷冷嗤道:“你瞧瞧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她上手一掌拍在他脸上,闻筞吃痛一声,越来越死皮赖脸地黏着她。
李嫣然已经看淡了,这几年她过得也不算太悲惨,至少身子康健,三天两头的还能气一气闻筞,也没那么多的要死要活,她还有爹和娘,只要能活着就不去寻死。
而且,闻筞在她身上投注不少精力,各种精补的好东西往她身上砸,好像生怕她先一步没了,她身子骨养得不错,气色也好,就差看着闻筞被抓进大牢了,她好和爹娘团聚,救出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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